岳锋玩味地看着黄敬,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暗忖:这家伙的确是硬茬,够狡猾,但好不容易潜伏,不应该这么急着出来打电话。估计太想刺杀天字一号,稍为急了点。
他看着黄敬的简历,道:“从你的简历看,十分奇怪啊。”
黄敬问:“有什么奇怪的?”
岳锋冷冷道:“你乃孤儿,在七岁的时候被黄家收养。奇怪的是,十岁的时候,爷爷与奶奶病死。十三岁,父母同时掉进水中身亡。可怜,可怜,是几名忠仆将你抚养大的,培养你读了大学。”
黄敬道:“病死与意外,有什么奇怪的。”
岳锋淡淡道:“我可以断定,你是倭国人,自小被安排到华夏富裕人家当义子。你的组织,再将你义父一家子杀掉。所谓的忠仆,肯定是倭国人。为了培养你一名大特工,土肥原贤二花费太多精力。”
黄敬铁青着脸:“胡说,你胡说。”
岳锋笑道:“我已派人去逮捕你家佣人。我相信,戴笠的人会找到答案,他们非常擅长这个。”
黄敬怒吼:“我要见委员长,我要见委员长,我抗议陷害,抗议陷害!我要见委员长,我要见……”
岳锋淡淡道:“别叫了。你很快就见到你的夫人,她前往乌衣街九号传递情报,在回来的路上,就被我派去的人逮捕。”
黄敬再也无法镇定,猛然扭回头,震惊之极,嘴唇剧烈颤抖,道:“你,你怎么,怎么……”
沈醉也十分好奇,不清楚岳锋是如何知道的。
岳锋笑问:“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是你告诉我的。”
黄敬叫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我没有。”
岳锋问:“沈处长,他刚才在电话中讲了什么?”
沈醉拿起记录,读道:“夫人,是我。我知道是九点,但今天国府有点事,我不能回去。你煮的黑鸡汤,我不能喝了,自个喝吧。鸡头照例不能吃,若是要吃鸡冠必须去掉。没事,说是要加班两天,但我估计四五天也不出奇,毕竟是战争时期。”
他放下记录,有点茫然,想不出情报在哪里。
岳锋淡淡道:“他说了‘黑鸡汤’,可对?”
沈醉沉吟一下,问:“这有什么问题?”
岳锋道:“这里的人一般不说黑鸡,而是说乌鸡。黄敬自小在京城长大,绝对不会把乌鸡说成黑鸡。所以,‘乌’字就是重点。”
沈醉恍然大悟:“带‘乌’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