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这位首富之子,就这么被绑进了王府中。
当然,陈安生也没委屈他,派了几个侍卫看守,就任他在一座宁静院落里痛心疾首。
至于钱进的同伴和护卫,则火急火燎赶到了青州,钱贵家族企业四面开花,大半个王朝几乎都有他们家的商行,筹备五万下品灵石倒还不算太难。
只是那钱贵听闻此消息后,不免有些愤愤不平,当时就传信至朝廷,告了北凉一状,但很可惜,这封信如泥牛入海,泡都没冒一个。
当然,并不是说他的面子不够大,而是此时的皇帝陛下心烦意乱,根本就无心管这些事。
北凉事情败露的消息,在当天晚上就传到了京城。
第二天早朝时,几乎半数奏章,都与此事有关。
朝廷文武,皆认为北凉扣押清灵公主,擅杀平渡大将军卢颉,凉州上将军习远,已是**裸造反之举。
于是乎一个个谏言,要攻打北凉。
但这些论调,最终都被皇帝驳回。
他很理智,也很清楚。
北凉三十万军,足可抵王朝百万猛士。
如果能强行镇压,他何须布局多年?
再者言,北凉并无造反消息,如在此时动兵,那就真的是将刀架在人屠的脖子上,逼着他造反了。
所以眼下,皇帝陛下只能等,等着北凉王表态。
……
相较于朝廷的愁云阴雨,北凉王府之中,似乎并无多大动静。
只是一个隔夜,便再无人明面谈及昨日之事。
当然,首富之子被扣押,倒是沦为了一桩笑谈。
人皆说世子还是一如既往,无法无天。
对此,陈安生不置可否。
“送到这儿就行了,你回去吧。”
凉州城外,官道十里。
白木甄牵着马,轻声开口。
陈安生看向蓝天白云,道:“就不愿意在北凉多住两天?”
白木甄摇了摇头,“我离开宗门很久了,再不回去,师傅会担心。”
“哦。”陈安生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才微笑道:“那行,一路上小心点。”
“嗯。”白木甄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她不再停留,牵着马向前走。
陈安生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沉默,等再回神时,她已在百米开外。
陈安生眼神黯然,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