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龙公园的东门出来,柴俊威准备去乘坐公交车回到出租屋的家里去,却感觉右手腕上的痒痛更严重了,忍不住又伸出左手去抓痒,还没抓几下,手腕背上的皮肤便被抓破了,一股非常难闻的恶臭,从被抓破的伤口向外涌动,黑黑的污臭液体,也从伤口上冒出来,柴俊威的胃涌动了起来,嘴一张,早上吃的那些早餐,虽然已经变了样子,但还是从他的嘴里喷涌出来,落到绿化带下做了肥料。
柴俊威甩了一下右手腕,那些乌黑的液体被他甩到了手背上,又是一阵阵的臭味扑鼻,柴俊威向手背上被抓破的伤口看去时,看到了两只白色的小虫子在向外蠕动,知道那是蛆虫,胃里的东西,又是一阵向上翻涌,黄胆水喷涌而出,洒落到绿化带的根部,成了好肥料。
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水龙头,柴俊威知道那是公园的工作人员用来浇花用的,也顾不上其它了,冲了过去,打开龙头,把右手腕放到龙头下去冲洗。
终于把手背上黏糊糊的液体冲掉了,也把白色的蛆虫冲掉了,柴俊威关了水龙头,向公园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门诊,便快步的冲了过去。
“医生,快救命啊!”柴俊威一冲到门诊里,就看到一张桌子前闲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身上穿着白大褂,连忙大声的叫喊,还把自己的右手伸出去让她看,而他自己,再也不敢看自己的右手腕了。
女人的笑声响了起来,嘴里说:“年轻人,不用这么慌张,一点小伤,没有任何问题,我给你涂些红药水吧。”
“还没问题?都长……”柴俊威实在不想说蛆虫两个字,他感觉到女人用湿湿的消毒棉签在他的手腕上擦来,凉嗖嗖的,眼睛就向右手腕上看去,差点没惊叫出声音来:刚才还流着黑黑污水的右手腕上,此时已经变了,柴俊威只看到自己的右手腕上有几个小红点,其中一个小红点被抓破了,渗出了一点血,几乎与此同时,柴俊威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痒不痛了。
难道是手腕上被秋贝莲咬的伤好了?柴俊威一想到这里就感觉不可能,可他现在看到的,确实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伤,面前的这个女医生,甚至不愿意问他这个伤是怎样弄出来的,只是给他擦了一些创伤药水,在女太夫看来,这些创伤的药水甚至都是多余的。
十分钟后,就连柴俊威自己都感到没必要在这个女医生这里呆着了,他给了女医生十块钱,便走出女医生的门诊。
没离开门诊多远,柴俊威就感觉到右手腕上一阵阵的又痒又痛,鼻子里还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