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疏松开,低笑看他,“明天早上给你做,我太困了。”
“那我去——”
“我就睡沙发。”霍疏笑着说,“不能让你睡沙发,不合适,也不舍得。”
闵灯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转身就同手同脚进了卧室。
霍疏在后面笑弯了眼。
两人洗漱完,相互道了晚安。
闵灯看着明显比沙发长了一大截的霍疏,犹豫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进了房间。
明天他想着能不能让章丘想想办法,弄来一张床。
冬天的夜里总是很寂静,窗外的风雪很大。
男人的手跟前几个小时的梦连接在一起,拿着酒瓶拍碎在了他的肩头。
肩上的钝痛让闵灯一瞬间甚至分不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抬起头,看清了男人的脸,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一动不能动,浑身都僵硬了。
男人抬手喘着粗气解了皮带,嘴里骂着些什么,闵灯没听清。
下一秒,皮带落在他头上,巨大的耳鸣腾的炸了。
在床上睡得安稳的闵灯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尽是熬出的血丝。
看到了天花板后,他紧闭着呼吸这才起伏不定喘息着。撑着起身,冷汗浸湿了头发,嘴里干的快烧起来。
闵灯浑身发软,晃荡的下了床。刚伸手去够放在小桌子上的水杯,腿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
手不小心带开了一小节抽屉。
他小口的呼吸着,怕吵醒外面霍疏,只好缓慢推回抽屉。
窗外闪过车灯,闵灯看清了抽屉,一个白色药瓶悄悄立在角落。
呼吸一窒。
那是他的药……
车灯转瞬即逝,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闵灯突然将药瓶抓在了手里,紧贴着墙蹲好了,黑色地方像是有掩杀过来魔鬼。
他难得的害怕了,捏紧拳头,咬着牙。
屏住呼吸,拧开药瓶。
混着冷水,仰头把药吞了。
冰凉水流蜿蜒而下,胃里一阵翻涌,痉挛只是一瞬间。
闵灯受不了低头吐在了地上,他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
他听到了客厅里霍疏传过来的清浅呼吸声。
霍疏还在客厅。
闵灯面无表情盯着地上浑浊的水,还有漂浮起来的两粒药丸,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