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声,表示默认。
张虚白对王汉道:“如果是虻虫蛊,玄真便只能往西走,不敢往东去。”
王汉听的迷惘,“那是什么毒?”
张虚白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虻虫蛊是一种蛆虫,靠吸血为食,种在活人身上,见血就长,无穷无尽,想要活命,便不能见热,必须住在终年寒冷的地方。受热,蛆虫疯长,受冷,蛆虫便凝聚不动,此时用刀剜掉腐肉,人便能得救。”
王汉听的愕然,世间竟然有这种稀奇事?
张虚白道:“羌人不好洁净,常年和牛羊为伍,身上多有虱蚊虫卵,衍生出某些寄生物,也不足为奇。此种吸人血的蛆虫,大体和蚊虻类似。”
如此说王汉懂了,高原上的蚊子没见过,但草原上的蚊子他知道厉害,个头极大,跟小蜻蜓似得,叮人一口肿的包比蜜蜂蜇人都厉害,骑马飞奔要是被蚊子撞到,跟小石子砸了似得。
至于牛虻,那就更离谱了,蚊子吸血是扎进肉里吸,牛虻是用牙把皮肤钳开一个洞,喝血。钳开的洞会在牛皮上留下创口,极难愈合。故而上好的牛皮鼓都是养在温室里长成,从小生活在熏香里。
从宋往后,一千多年,死去许多旧物种,也诞生许多新物种,这种见热就长的吸血蛆虫王汉没听过也不奇怪,便问羌人女子,“你怎么肯定玄真一定会往西,而不是往东?”
女子答:“他走的时候穿厚皮袄,身体受热虫卵孵化,最多到中午他就会麻痒难耐,发现身体里面有虫子,你们汉人的大夫不懂怎么治疗,但一定会告诉他往西边走,往雪山上去。”
女子说的很笃定:“以前中了虻虫蛊的客商,就是在雪山上被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