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听说有嫌身材不好,有嫌脸蛋丑的,可这嫌弃太好的,真是头一回见。
元丰则上前道:“如烟姑娘棋琴书画无所不精,均是名师调教。”而后附身到王汉耳边,“是矾楼楚妈妈的女儿,培养来明年竞选花魁的。”
矾楼?花魁?
王汉吃了一惊,矾楼是东京七十二酒楼之首,里面的姑娘更是花中翘楚,个个身负绝技,为王公贵族争相讨好,文人才子趋之若鹜。要论消费,那个都是一夜千金的档次,就算王汉久闻其名,也不敢说去消费,却没想到,蔡京直接给他买了个。
按说礼物如此贵重,王汉该收。但王汉就是不收,义正词严地一句:“如此我更不敢要了,吾之所求,必然是冰清玉洁高尚自爱之辈。”
这话传到如烟耳朵,气的面红目赤,银牙紧咬,“将军看不上奴家直说便可,何苦言语挖苦贬低!奴家几时不是清白之身?”说完便哭,对马车夫道:“徐伯快走,不要留我在此受人言语欺辱。”
马车夫听元丰的话,哪里敢走。
如烟却是个英雄性子,从车厢里出来,从车夫手里夺鞭子,要打马离去。车夫不给,口里劝,“姐姐莫气,这鞭子动不得。”
两厢争抢间,如烟脚下不稳,失足踏空,一个后倒栽葱,从车上跌落。
王汉见状,飞身去扶。
没扶住。
他扑到跟前,如烟已经后脑勺着地,摔了个大口子,鲜血瞬间淌出。
王汉哎嘘,也不多说,把如烟扶起,拿她的帕子堵住伤口,让车夫去马行街帮如烟医治。
伤口包扎倒简单,但如烟昏迷不醒却犯了难,车夫战战兢兢,生怕惹官司。王汉也有感于自己过分,害的美人受此磨难,便对元丰道:“回去告诉岳父,我心里只想要蔡湘,除去湘儿别个我都不想,他若同意,下月初七我便登门迎亲,若不同意,便罢了。”
便罢了,三个字满是无奈,沧桑,还带着一股威胁意味。
元丰闻言心里琢磨,这个话要怎么给相爷回?做奴仆的,也是个技术活儿,并不是所有奴仆都能让主人欢喜,话如何说,事如何办,都要看奴仆自己本事。
相爷让自己来送如烟,说明相爷看重赵令武,自己如果原封不动转话,这婚事必然不能成,相爷的脾气他是晓得,表面看和气,人畜无害,实际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心里发怒,要死人的。
自己一个弄不好,这相爷和赵令武可就成了仇人?
便对王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