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我敬您一杯,感谢您不辞辛劳,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来主持公道。”赵理全红光满面的向新雀里里正秦康顺的堂兄,辽东经略府经历秦大拿敬酒。有钱人不一定都有功名,不过这年代的有钱人至少都上过私塾,粗通文墨。
秦大拿呵呵一笑:“赵老弟,太客气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虽然我们新雀里和你们金山里不是一个里,但咱们两个里是挨着最近的,金山里有事,本官责无旁贷!况且这个韦宝太嚣张了,居然想把四个里都围起来,这就关系到新雀里的事情了。我是从咱们新雀里出去做官的人,家里有事,怎么能不闻不问呢?所以,也算不上什么,都是应该做的。”
“秦大人义薄云天,爱民如子,实在叫人敬佩。不说了,啥都在这酒中,小人先干为敬。”赵理全哈哈一笑,满饮了一杯酒!
秦大拿笑着眯了一小口。
“他韦宝再能,在秦大人面前不过是一只臭虫!今天不是就怂了?成天瞎忙乎。”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居然想将咱们四个里和外界隔开,围起这么长的一座城池来,这是干什么啊?想在乡里筑城么?以为他是得了封地的王爷吗?”
“哈哈,闹不好,这家伙真有可能想造反!”
“不管他想干什么,都是自寻死路!得罪了咱们这么多乡里贤达,以后就是保举到山海关考学也轮不到他!他还能有啥前途?”
“是是是,不懂敬老尊贤,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有他好果子吃。”
众人酒兴越来越高涨,喝的高兴的同时,说的都是韦宝的事情,一起大骂韦宝,也成了一种乐趣。
只有金山里里正赵克虎一直默不出声,心事重重的喝着闷酒,他自忖跟韦宝接触了几次,却似乎一点都看不透韦宝的为人,不知道韦宝在想什么。
按照赵克虎对韦宝的了解,他知道韦宝那个甲,都是韦宝一个人的,都是韦宝一个人说了算,根本没有什么股东,韦宝完全不用与人商议什么,不清楚韦宝故意拖延这一个晚上,是去搬救兵?还是为了旁的啥目的?
赵克虎有种不祥的预感。
韦宝等一晚上的意图,是有心拖延。这也早就被这帮里正和甲长,富户们识破了,他们都留了心思,让底下人今晚上加紧巡夜,一有可疑人等靠近,即刻预警,他们做好了韦宝晚上有可能带人来‘硬干’的准备。
五六百壮丁并没有解散,而是让他们都守卫在赵家大院周围警戒呢,并且都分发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