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吧。”吴襄分析道:“广宁至少会留上万敌军,要看我们出多少人马,出多少攻城火炮和炸葯。兄长,如果输了的话,不是比按兵不动更遭人诟病吗?而且,我们这个时候攻打建奴,不是帮毛文龙解围了吗?”
“你不懂!我们一定要打一次,打,对我们有利,按兵不动,风头全让毛文龙抢走了!我可以告诉你,孙督师虽然向朝廷申请了银子,其实,他并不想打,只是做一做样子罢了!督师大人历来主张以守为攻,不肯轻易冒险!而且现在有风声,厂公已经不满孙督师,正筹划换掉他!”祖大寿轻声道:“换掉孙承宗,对我们有利!即便是输了,也有利!那样的话,孙承宗必走,孙承宗若是不走,朝廷的戍边大计,仍然会侧重在毛文龙那边!随便换谁来,都好过孙承宗留任!”
吴襄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可是,万一打下了广宁,赢了呢?现在韦宝不是说要捐赠24万两纹银?有了银子,八成是要打的。”
“赢了的话,孙承宗走的更快!”祖大寿笑道:“广宁守得住吗?如果不是我们一再要求出战,孙承宗会催朝廷给军饷吗?他都是做样子给我们看的。”
吴襄哦了一声,这下子全明白了,“只要打起来,孙承宗不管输赢都没有好处。如果不打,孙承宗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以他帝师的身份,就算是魏公公,也轻易动不了他,是不是?”
“不错。”祖大寿点头。
“可是,那孙承宗为什么还留韦宝在督师府中,刚才他可以将韦宝赶走啊?”吴襄纳闷道。
“你啊,亏你还是精明老练的生意人!如果祖大寿在知道有人要捐赠银子助战建奴之后,还将人赶走,你觉得这件事会不透露出去吗?那样的话,大家会怎么说他?所有人不是都知道督师大人嘴上说想组织一次对建奴的反击,但实则根本没有这个打算?”祖大寿道:“所以,孙承宗一定会收韦宝这笔捐赠!但是收了银子之后,至于何时打,怎么打,不还是他说了算吗?”
吴襄一脸恍然大悟表情:“这下全明白了,兄长说的不错,搞不好督师大人又像以前一样,让我们一路修筑城堡过去,并不与建奴短兵相接,也并不让人去攻打广宁。那样的话,打也等于没有打,他还白白一下子得了一大笔银子。”
“你说的不错,督师大人绝不会轻易改变对建奴的战术!要银子,那是掩人耳目,就是怕人说他光防守不进攻!”祖大寿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进攻!尤其是在我们辽东这边进攻,否则银子又拿去贴给毛文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