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城里面还有两万多兵马,这些人并不是刘养噩的嫡系人马,都是他在得知东营大营被韦宝攻占了之后,迅速将散步在山东和登莱各处的卫所军紧急召集到了济南城中,用来保命用的。
东营大营和东营水师大营的兵马有一部分是刘养噩的嫡系,可惜,现在已经尽归韦宝所有。
“你在这里守着济南城!济南城在咱们手里,咱们就还有与韦宝谈判的砝码,我现在进京去求见九千岁!”李精白对刘养噩道。
刘养噩一脸阴沉,已经没有了主意,他做梦也想不到韦宝的人马那么厉害,几日功夫就把东营大营和东营水师大营都攻下来了,更想不到自己的嫡系人马几万人,会连人带粮食都投靠了他韦宝!现在全完了,还说什么筹码,守着济南城有什么用?
“巡抚大人,不如与韦宝议和吧、韦宝可是拿着朝廷的圣旨来的,而且咱们的人已经与他的人马交过手,双方根本不是一个个儿,没法打的。”右布政使王从义道。
“王从义,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投靠韦宝,想保住你的右布政使的位置是不是?”李精白闻言怒了:“告诉你,韦宝对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各处的改制是从上到下,毫无遗漏的,以后不但没有世袭兵马,没有朝廷的军费,各地的税银也轮不到各级衙门收取,所有大权都到了他韦宝一个人的手里,让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去?天底下的银子都给他韦宝一个人赚去了,天底下有很好的事情吗?你跑到韦宝那边,韦宝一准把你给撸了,让你回家种地去。”
“李大人息怒,回家种地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眼见着韦宝势大,咱们非要鸡蛋碰石头不可吗?”王从义叹口气道。
“爹,您放心上京吧,这儿有我和弟弟看着。”李精白的儿子李麟荪道。
李鹤荪也道:“爹,哥说的不错,眼下只有九千岁说话能管用,看样子,韦宝仗着陛下宠信,的确骄狂不可一世!”
王从义轻声对刘养噩道:“刘将军,现在你手里已经没有多少人,光凭两万兵马和济南一座空城,怎么对抗韦宝?韦宝现在正在东营大营整顿,我估摸着,三五日内就会来济南,到时候再想找韦宝谈,可就被动了。”
刘养噩脑子乱的很,不耐烦的点点头,并没有回应王从义。
王从义叹口气,索性完全不吭声了。
李精白与布政使司一帮大员商议一阵,更加不放心,他担心自己前脚一走,后脚这些人就把城池和兵马拱手送给了韦宝,到时候,他在山东就彻底没有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