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过早晚要收回来这样的话。想到这她实在没忍住,倒忘记了他不答应撤人的事,反而突然问了声:“租界要完全收回来是不是很难?”
他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却笑了,“女人家管这样的事做什么?”说着,手重新搂回她的腰,突然问她,“你到时想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婚礼?”
他与她今天难得相处融洽,以至于他的态度让她产生了他们之间平等的错觉,说到底也只能是错觉。在他眼中,她并不是与他平等的个体,不过是她的未婚妻,是他的女人。
“随便。”顾舒窈不愿再与他多谈,并提醒他注意时间。他看了眼表,便与她一起往回走。
到了样楼前,他忽然转过身轻轻搂住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四个字,其实有两层含义,除了一个要回外,另一个也要等才行。
她只看着他,却没有开口答应。正好顾勤山听见他们回来了,连忙赶了出来,邀请殷鹤成进门坐一坐。他的确时间紧,并没有进去,松开她直接上了车。
她将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站在洋楼的门口送他。汽车发动的时候,殷鹤成那侧的车窗突然降下来,他转过头来深深看了一眼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想着他要走还是给他好脸色,于是朝着他笑了笑,他的嘴角这才有了些笑意。不过一瞬,汽车便开远了。
顾舒窈目送着他离开,正准备收回时,才发现隔壁洋楼的窗台上站着一个人,孔熙正在望着前方出神,她突然看回过头来,与顾舒窈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顾舒窈没有回避,反而与她点头,她想了想也朝顾舒窈点了下头,过了一会,她便回去了。
殷鹤成到了北营行辕,任子延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听说少帅找我?”
殷鹤成一边从抽屉里又取了一把手.枪别在腰间,一边与他说话,“这段时间近卫旅交由你差遣,盛州的局势你得给我稳住,可别出什么岔子。”
任子延笑了笑,“得了吧,这么谨慎做什么,你回来过了年就是副司令!”他条条是道地替他分析:“你想想,日本内阁和长河政府都是站在你这边,你叔叔就算有那份心又能怎样?他手底下就算有三个师,你那不也有!要说军功,殷军长这么些年了,的确做出了些成绩,可你这次要是把林北的匪患平定,不也是大功一件。那帮子人,你网都撒了小半年了,路子也摸清了,现在是时候了!”
殷鹤成十分冷静,又吩咐他:“那个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