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也没有留给他。他原本喜欢女人从他那里寻求保护与仰仗,而这种感觉在她那尤甚。她越不想低头,他却偏偏想要她求他。可后来他才渐渐发现,没有他,她并无所谓,她从来不是欲擒故纵,而是一直都是真的想离开他。从前都只有他离开别人的份,如今却有人主动离开他。
那一次他还在乾都开往盛州的专列上,突然接到她要去法国的汇报,专列已经用最高的时速行驶,可他还是没有赶上。如果他强行要留,他自然还是能让她留下,可他看到她站着甲板上淡淡望着他的样子,分明是一丝留恋也没有。
那样的眼神就像她以前扇在他脸上的耳光一样,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他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女人对他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并不觉得缺谁不可。然而这回去乾都任职再次见到曹梦绮时,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会让他看到另一张脸。
他总是出神,连曹小姐也不乐意了,挑了下眉对他笑道:“少帅,和我相处有这么无趣么?”
曹梦绮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在美国待了十几年,发音更是流畅地道。他虽然会英文,却比不上他们那些从美国留洋的。许是上回他失了约,曹小姐又对他存了些别的偏见。
殷鹤成原本不喜欢女人咄咄逼人的模样,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回并不觉得冒犯,只轻轻一笑便带过去了。
顾舒窈他们乘坐的北欧游轮最终停靠在法国的马赛,曾庆乾他们几个虽然都学过法语,但却是第一次出国,看着身旁来来往往金发碧眼的洋人也稍有些局促。
可顾书尧不相同,她和何宗文一样,不仅熟悉环境,与法国人打交道更是自然,像是以前来过很多次马赛一样。
不止何宗文有些诧异,吴楚雄他们更是惊讶不已。上回学校礼堂的事出了后,吴楚雄他们特意去打听了消息,他们听说的传闻更加离谱:说是这位顾小姐曾经还怀过殷鹤成的孩子,殷鹤成不想要,才逼着她堕了胎。
可眼前这个人让他们无法和传闻中的那个人联系起来,吴楚雄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舒窈,你以前来过法国。”
顾书尧走在前面,听到他说话回过头笑了笑,“以后叫我书尧吧。”她算是避重就轻,却也是在认真地说。
虽然相差一百年,可法国街上的建筑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孟莎式的屋顶,法式廊柱与雕花,依旧是典型的法式风格。
他们一行乘火车从马赛到巴黎,刚到达巴黎火车站,驻法大使馆那边就派人来接他们了。何宗文跟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