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谨慎的缘故,张小磊变卖家中财物很大程度上集中在女人们的绫罗绸缎、胭脂香粉、首饰头饰。原因也很简单:谁叫这年代女人们的地位低呢?损害这些人的利益可能带来的风险最小,也就是所谓的“改革阻力最小”,管家或者家丁们的利益则是不能轻易大动的。
况且按照记忆,过去的自己可是不讲道理的“恶少”“家暴男”,可不是什么贾宝玉一类好说话的人物或者民间妻管严一类。
让张小磊有些失望的是,身为武人家庭出身的“恶少”,以前的这位少主人除了吃还有女人之外没有什么像样爱好。名贵字画、能买的上价钱的好酒之类一样没有。而且虽然好色却舍不得给妻妾们太大的花费,典型的贫抠。
这些原因导致张小磊左支右拙之下,在减免了庄内老百姓上千石粮食与租债之后能够结余出来的财富总共也不过四五百贯、这当中一半还是张母见到自己这位恶少习性大改、虽然最终没有坚持下来,但至少做了“积极向上”努力,提前送下来的“压岁礼”的情况下才做到的。
至于张小磊大筹资金的目的,赵管家等人不敢询问。一直不过问世事的张母还是开口了。可能也只有她才敢直接叫张小磊的小名。当然此时的张母年纪也不算太大,不过四十来岁的模样,因此说话中气还算足:“石儿啊,我看从辽东北地过来操着一股别样官话的春杏那姑娘就已经是红颜祸水级的女孩儿了。那周彩霞的来历也绝对不简单。当初你弄来这两个姑娘进门,你知道我们张家冒了多大的风险吗?我们张家的权势也就是在这方圆最多不过几里的范围内而已,真要是让什么达官显贵得了消息,那恐怕就会带来灾祸。即便不是达官显贵,就是那太湖上寻常水匪,也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够轻易招惹的。难道你还要给家中再招惹些祸水嘛?贫贱之家有‘丑妻近地破棉袄三件宝’的说法,其实我们。。。”
“娘,孩儿知道,孩儿不会再干那种傻事儿花冤枉钱了。这一次攒钱,实不相瞒,我是准备做一件仅仅属于我们张家的军国重器。不会用在那些最多二三十年就年老色衰一点儿也不保值的女人身上。我们是武人世家,人财安危、壮大,都取决于我们的武力。。。”张小磊也不打算隐瞒,因为这种事儿终究是隐瞒不了的。
听到这话,张母就更是有些担心了:“你父亲只是营指挥史而已,可担不起私藏弩、甲等禁器的重罪。尤其是铁甲、五件就是轻则死罪、重责全家流放啊!”
张小磊听到这话心中就有些紧张了,要是自己造的东西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