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天戟黑光影与十二圣子瞬间相撞的时候，两股极端的黑白气流向四面扩散而开。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道巨大无比的阴阳印记一般，互相纠缠，互不相让。
光团越来越巨大，甚至将整个区域都笼罩在其中。但很奇怪的是，它们居然没有立刻爆开。没有人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了，也没有人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与此同时，在他们撞上的瞬间，在另一端的沐阳，内心深处突然就像是针扎一般剧痛。本能的捂着心口之处，脸上露出一丝苍白之色，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
下一秒，沐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很复杂，很难懂的笑意。声音逐渐的提高，最后变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大道于心，好一场超然之战。”
莫名的，那战场之上的画面，汹涌着进入沐阳的脑海之中，就像他就在现场一般，看得清清楚楚。但沐阳也很清楚，这只是一幅虚拟影像，根本无法插手。
也是因为如此，沐阳才发出这样的笑意。但大笑之后，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眼泪。这有多久了，多久没有掉过眼泪了？即便是为了霖霖，也记不清了吧。
静静地站在这至阳之地，这一刻沐阳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这一切就是一场梦，一场一直无法醒来的梦境。如果有一天苏醒。一切是不是都没有发生？
咻！一道残影闪烁，霖霖终于恢复气息，能够出现在沐阳身边了。虽然她的玉手还是虚幻的，但身上的衣裙已经能够随意的变幻，这样一来更加真实。
伸手缓缓地放在沐阳肩膀之上。因为两人的气息相通，所以沐阳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转过头，深深地看了霖霖丫头一眼，有些无奈：“丫头，还值得吗？”
“沐阳哥哥……”丫头温柔一笑，看着他：“你不该问我，如果这个问题你真的疑惑了，那么你也应该问问你的心。究竟对于那个目标，还有没有坚持的必要？”
残影一动，出现在沐阳面前的位置。霖霖继续说道：“就像你刚才看到的画面那样。众多普通的修炼者，甚至只具备武道修炼的人，都还在坚持，你的大道呢？”
看向远方，沐阳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的确，他身为圣主，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很多时候他也会觉得疲惫，所以也会钻进自己的牛角尖之中，无法自拔。
就像现在这样的局面，可笑的是连神天戟都被圣尊主夺走。如果按照这样的趋势一直下去，那么就算最后至阳之地被完全炼化，变成封印空间，恐怕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