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蝉的到来,打破了将老夫人送走的计划。
未免被外人瞧着笑话,几人进了府,在前厅坐下,顺道去请二房的人过来。
老夫人提议将许榕接回府,得到龚青岚的反驳:“老夫人,二婶娘私放利子钱置办房产,摊上了人命官司,若将她给接回府,事情有一日捅了出去,如何是好?败坏名声是小,若是毁了祖业,百年归寿后,都无脸面见齐府祖宗。”
闻言,本来对龚青岚不满的齐蝉,倒是点了点头。在京中有几乎世家大族,私放了利子钱,被皇上抓拿住把柄,适才给抄家流放了。如今树大招风,齐府也是不大太平。她听闻夫家说皇上要对齐家动手,便急急的赶来了燕北。
“母亲,侄媳妇说的有理。二弟也是不成气候的,家中不可无女主人,不如让二弟停妻再娶。”齐蝉说罢,察觉话里头出了错,连忙纠正道:“停妻再娶触犯律法,不如寻个正经人家的女儿,娶进府抬成平妻,匡扶家业。至于许氏,便让她在静心庵悔过自省罢!”
龚青岚听出齐蝉话里的意思,不可休了许氏,便叫她这辈子待在静心庵。另娶平妻,不过是名头上等级略低,却是以正妻之礼进府。
老夫人心动了,许氏败在龚青岚手中,再接回来,也是斗不过。不如寻个厉害点的角色,也是好的。
“蝉儿,幸而你来了。母亲年事已高,不中用。说不定哪一天就两眼闭过去了!这心里头就是放不下你二哥。”老夫人捻着帕子擦拭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龚青岚说道:“这个家已经分了,你二哥却是将产业全都典当。如今,就算重新改过,也不知谋什么差事。”
齐蝉深思,手中拿着茶盖,拨散热气。转眸看着龚青岚,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根本不似作假。她来时也请人来查探过一番,确实是母亲做错了。
心底暗道母亲不精明,被许氏给哄成个没脑子的人。当年的那份劲儿,都喂狗了!
景枫是齐府家主,她不好好捧着,偏生处处刁难。一颗向着二房的心弯得离谱,扳都扳不回,也合该落得这般凄苦的下场。
想到此,齐蝉嘴角抖了抖,觉着她这想法着实不该,这人再如何,也是她的母亲。
“这府里头的财产,母亲你已经分配好,原来如何,如今也按先前的来。二哥自个不成气候,败光家业,难不成还要侄儿养着不成?侄儿供奉您没错,二叔倒是有些远。二哥有儿女,如何也轮不到侄儿管。”齐蝉心里憋闷,大嫂不主持庶务,便是闹得乌七八糟。放下茶杯,叹息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