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辩和一众部下却在密室中聚会,刘辩离开前,和北地双杰就邺城的很多事情进行了一番沟通。
看完史伟的密信,刘辩笑道:“这个许子远果真是极奇贪财,胃口之大,几乎超出了峰的想象。”
田丰摇了摇头,“许子远是聪明之人,可惜这一大爱好,终究会将他自己毁掉。”
刘辩摇摇头,“元皓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是毁掉呢,这叫弃暗投明。”
田丰“……”
“主公为何能看准许子远内心的弱点呢?将人性看得如此透澈。”沮授忍不住问出声来。
“因为那是史书上有记载的。”刘辩在心中暗笑,嘴里却说道:“人性的弱点总会在不经意间显现出来,只要用心就能见微知著,比如公与先生,铁面无私,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万一有事,连说情的人都没有。”
众人看着面色漆黑的沮授,却没有人发出笑声。
“元皓的弱点,峰也看得很清楚。”
田丰闻言面不改色,双手作揖,“还请主公明言。”
“元皓先生性格刚直,易冲动,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就是刚而犯上。”
听完刘辩的评价,田丰皱着眉头细细寻思起来。
“主公,那俺老典呢?”典韦嚷了起来。
“山君最大的缺点,就是一根筋,缺少变通之法。”
刘辩走过来拍了拍典韦,“山君,韩信昔日曾受胯下之辱,却并不消沉,而是奋发图强,终成一代兵仙。司马迁忍受宫刑,那是男人不能承受之重,生活完全没了乐趣,但他却能忍辱负重,写成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在座的文人咀嚼着这两句话,不禁拍手叫好,田丰长叹一声,“太史公要知道主公如此评价于他,估计能含笑九泉了。”
“所以诸君,男人要能屈能伸,失败了怕什么,大不了重头再来。”
刘辩这番话主要还是说给北部双杰听,这两人太刚,都是真正的一根筯,气节在他们心中比什么都重要。
堂上顿时一片寂静,刘辩继续说道:“只要留下有用之身,才能为人民多贡献光和热,为虚名而弃生命,是为不智矣。”
虽然刘辩语重心长,典韦还是搔了搔头皮,大声说道:“老典虽然不是很懂,不过主公的话,俺已经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回去问丹丹,她会给俺慢慢讲解的。”
“丹丹,好亲热喔。”卢音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