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张机的马屁,果然见他脸色微红,快速道了谢,飞快地将方子打开,仔细地研究了起来,刘辩也不去打扰他,走进屋去看了看黄叙。
黄叙比诸葛玄要好一些,只是延髓型肌无力,吞咽、说话、呼吸比较困难,四肢还有力量,不像诸葛玄是全身型,已经下不了床。
得不到最佳治疗,无论是眼肌型、延髓型都容易转化成全身型。刘辩用分筋错骨手法为黄叙敲了一通梅花针,就见他精神果然好了一些。
“有戏,这病得之不久,用中药加梅花针来调整,没准能控制下来。”刘辩心中也是欢喜。
张机见识了刘辩的梅花针手法,已经确信刘辩对这病果然有着独到之处,看着精神振作的黄叙,高兴的邀请刘辩继续探讨病情。
黄忠见儿子精神大好,差点就要给刘辩跪下,却被刘辩一把扶住。
“汉升无须这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某一定会全力施为。”
听到这句话,张机默念了一阵,觉得这话大有玄机,惮意无比高深,不禁大赞不已。
两人就重肌之病进行全面交流,要说普通的疾病,刘辩也说不出一、二、三来,唯独这重症肌无力,不要说张机,就是后世很多名医,也不见得比刘辩学问高。
从胸腺讲到开胸,从劈胸骨讲到微创,从山慈菇对肝脏的损害,讲到甘草对中药药性的调和作用,刘辩口若悬河,一口气讲了几个时辰。
黄忠在一旁虽然听不懂,但见张机那虔诚的面色,便知道刘辩不是信口胡说,一边叫人记录下来,一边热情的倒上酒来。
刘辩哈哈一笑,看向张机,“汉升,医者聊病时不饮酒,怕下刀不稳啊!”
一听说刘辩还能下刀,张机不由大赞起来,“元化曾经给机讲过利用麻沸散下刀之事,不过机却从来没有试验过。”
“不知仲景兄身上有没有麻沸散?”刘辩虽然知道麻沸散的大体配方,但却不敢去配,这东西不是懂一些药理就能配出来的。
“机身上有元化兄当初给了几包,还未曾使用过。”
一听张机身上有麻沸散,刘辩将外科手术从检查、消毒、灌肠、麻醉、缝合一一道来,虽然只是理论,也听得张机欲罢不能。“
“沈兄,不知令师现在何处?”张机实在忍不住,问出声来。
“仲景兄,这个……那个……不得师命,不能透露其行踪,还望见谅。”这事肯定也得推到两位先帝身上,不过这里并不是透露的最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