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少女带着几名侍女款款行来,粉面含羞,朱唇轻启。
“军爷,奴家是北海孔府之人,得叔父大人之命,让奴家即刻启程前往北海……”
说到这里,阿骛欲语还休,那张小脸羞得通红。
陈到半生流离,哪懂得这些风情,看得是莫名其妙,忍不住问出声来,“你到是说啊,怎么不说了?”
阿骛说自己是北海人,也是经过思量的,这南皮城中的兵马一定是中山群何峰的人,何峰和孔融关系不错,自己搬出北海相孔融,想必他们不会为难自己。
见城门未关,刘辩的心思阿骛已经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所以底气十足,中山军没有时间去求证自己这话的真假,也不敢全力阻挠自己出城。
他们想瞒住一城之人,而自己只须瞒住他们,想到这里阿骛不禁有些得意,本以为需要付于钱财甚至美色才能如愿,不想却如此简单。
心间转念,阿骛小脸更红,羞的说话都快听不见,和蚊子的声音差不多,害得陈到只能微微向上身前倾。
“奴家在北海有一门亲事,此次叔父大人让奴家即刻前去完婚。”
说完这话,阿骛见陈到呆立在那里,估计还没想明白,不禁飞了他一眼,心想这人看上去很是年少,却是一个木头之人,这样的人最好拿话哄哄他。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阿骛轻轻吟颂了一首少女怀春的诗句,见陈到脸也红了起来,心中啐了一口,“登徒子。”
却不想陈到是因为不懂这首词的用意,所以脸红,一看少女是书香书弟,收中先自怯了几分。
“娘的,校长让俺好好读书,自己就没听话,天天舞刀弄枪,看眼前这少女那模样,那表情都是极好的,可惜自己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自家老大也是天天念这些诗句,结果涓姑娘就喜欢上他了,现在这少女给自己念,莫非也看上自己?“
陈到心中刚有一丝的喜色,却又想到人家说要去北海郡完婚,不禁泄气不已。
“走吧,走吧。”
陈到有些自惭形秽,心中很想和这位美丽的少女交流,可惜自己听不懂人家的诗,在自卑心的作用下,快速挥手放行,很怕这少女站在这里和自己聊诗词经义,要是自己一句也说不上来,这……差死人了!
看着马车慢慢消失在南边,陈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