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甄尧眨巴着眼睛,刘和与他早已经心意相通,知道以自己世子的身份,应该由自己先说。
“父亲,公孙瓒的属地,咱们本来就没去管理,他在属地横征暴敛,自然会引起民愤,到时就会立足不住,咱们没必要插手,现在他征冀州新败,对幽州的控制力减弱,正好趁此机会,让其它几郡脱离掌控,这样此消彼长,父亲的势力必定比公孙瓒强大很多。”
“世子所言极其正确。”齐周听刘和说完,立即出列支持。
“我等皆赞同世子所言。”鲜于辅兄弟等人也附言赞同。
甄尧将嘴一张,正准备说话,却见刘虞右手成拳,狠狠的砸在案角上。
“你等,你等心不正,老夫对你们非常失望,咱们为朝廷驻守幽州,公孙瓒在易京大肆期凌民众,只为一已之私,你们不但不阻止,反而视而不见。”
见幽州牧对此事态度明确,几人都将眼光看向刘和,各自退了回去。
“父亲。”
刘和刚要出声,刘虞又一拍案角。
“你住嘴!”
刘和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样的态度,吓得全身一抖,嘴里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你……你……你……你们,是被良好的生活迷惑,忘了咱们汉臣的本职了吗?”刘虞脸色严肃,一人一人指点过去,连甄尧也没放过。
“咱们代朝廷行使监管之职,绝不允许公孙瓒这样倒行逆施,尾敦何在?”
一位属官闻声站了出来,“下官在。”
“你将易京的情况详细给这些尸位素餐之辈细细述说一遍。”
尾敦本是渔阳官吏,因易京之事,苦心劝说公孙瓒,惹得其大怒,要不是众将求情,差点被公孙瓒当场处斩!
尾敦心灰意冷之下,辞官准备回乡,想到刘虞为幽州牧,便路过蓟县,将易京现在的情况告之了刘虞。
听着民众在哭号,士兵在呻吟,刘虞情绪被彻底点燃,让尾敦在蓟县作为自己的属官,并且向其保证,将发兵进攻公孙瓒,解救渔阳郡于水火之中。
尾敦据实述说,堂上众人的面色随着他的语言不停地变幻,到后来不少嘤嘤的哭泣之声响了起来。
等到尾敦讲完,刘虞很满意现在的效果,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现在,还有人反对出兵攻伐公孙瓒匹夫吗?
……
南皮,赏心小院。
秋意浓,雁南归,院中的绿树已经从青翠少年变成了昏黄老年,一片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