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情况的两个人,总会比其他人更容易待在一起聊天。这样可以更好的排挤寂寞感,同时可以获得存在感和安全感。
“嗨,这位小哥,你是哪里人?怎么称呼?”这时只见马五往青年的身边挤了过去打招呼问道。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望着眼前这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青年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是的,我叫马五,徐州沛县的一个汛兵。在前两轮进攻马鞍山的过程中,队友死了死走散了走散,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刚刚看了一下四周,好像你也只是一个人在这里?”马五轻声解释着,希望能打消这青年对自己的警惕疑虑。
“噢,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叫洪真,是淮安洪泽县的一个汛兵。情况跟你的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反正我看不到他们了。”洪真回答道。
“淮安,淮安离这里好像挺远的,你怎么到这里来呢?而且我记得淮安好像已经让反贼占领了。”马五在脑海中搜索了相关的信息后问道。
“是挺远的。当然反贼在攻打淮安的时候,我就跟着我们孙百总四处转战逃跑,逃着逃着就来到了这里。”洪真回答道。
“现在反贼占据了淮安,你跟着大军逃跑了。反正会不会难为你的家人?”马五有些好奇的询问了起来。
“这个我真不知道,自从我跟着大军逃出来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家里人的信息了。如今他们是死是活,我真不清楚。”洪真说着说着,神色变得伤感消沉了起来,甚至语调中也带着了些许的哭腔。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就算反贼打过来了,我也不逃跑了。这样就算死也是死在家里,落叶归根,而不像陆百总他们,死在这里无人知晓。”
“唉,谁说不是呢?人家都说乱世的人不如太平的犬。就比如说我的那队人,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大家都还是有说有笑的。可是如今全部都惨死在这里,而且可能是死无全尸。”或者是因为洪真的悲伤,带着马五也伤感了起来。
“你可能不知道,他们当中有几个的家里人还是我认识的。我真不知道我要是能回去,该怎么样跟他们开口,或者说我可能也会成为他们那样吧!”
“大哥,你也别说泄气的话。我们能活到现在,已经是祖宗的庇佑,上天的恩惠了。上天要是让你活,你也死不了,其他的事情也不要多想了。”也许是因为伤感引发了共鸣,洪真竟反过来安慰起了马五。
“我们那边有个秀才先生常说,人好像什么草一样,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