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条扑面而来的亮线,那是高速挥舞的弯刀在空气中留下的痕迹。
舞刀之人是加斯滕斯,他在敌人被水蒸气干扰的一瞬间拾起弯刀,朝着敌人就砍了过去。那人下意识的用手臂去挡,却被弯刀斜着砍入手臂。猛力挥舞的刀锋和血肉下的臂骨碰撞,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啊——————”
在这一瞬间,加斯滕斯已经失去了语言的功能。他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推了上去,两手握住弯刀猛力下拉,生生的拉断了那人的手臂,还捎带着在他的胸膛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疼痛和献血激发了敌人的凶性,他挥舞着长刀再次扑了上来。可这时已经兴奋起来的加斯滕斯又如何会让他如意,加斯滕斯让过敌人有些不稳的刀锋,一刀划开了敌人的小腹。
两人擦肩而过,那人踉跄了几步,试图转身再战。可加斯滕斯不会给敌人翻盘的机会,他一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一脚踹倒了那人,踩在他的后背上,把手中的弯刀狠狠的切入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随着加斯滕斯拔刀的动作飞溅到了空气中,浓浓血腥味闻起来甚至有些香甜。加斯滕斯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目睹了刚刚战斗过程的敌人。
那是至少六个穿着黄衣的图卢卡斯士兵,各个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怒目而视。他们看加斯滕斯转身,怒吼了一声,齐齐扑了上来。
要死了么?
加斯滕斯把弯刀横在胸前,等待着最后的冲击。可他等到的,是雄浑的号角和爆豆一样的枪声。在他的侧后方,穿着红衣的第一团正规军们嚎叫着冲了上来。他们每人都端着一样的蒸汽步枪,枪口冲着敌人,嘭嘭的枪声连绵不绝,好像一潮紧挨一潮的海浪。
来了,终于来了。
加斯滕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想起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在敢死队身后,还有安肯瑞因的正规军。他刚想放松,可立刻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脱离危险。试图攻击他的六个敌人有四个因为号角声停了下来,可还有两个已经和他过了一轮。加斯滕斯的弯刀挡住了一个人的长刀,却并没有阻止另一人的攻击。他的手臂被另一人的长刀拉了道口子,献血直流,却出乎意料的不怎么痛。
在不远的地方,伊万也陷入了苦战。然而,第一团正规军的加入,在更大层面上改变了战局。刚刚冲过去的黄衣士兵开始退潮,他们不再恋战,转而把精力集中在了逃跑上。
和加斯滕斯对战的敌人看着他,骂了两句,倒退两步转身逃跑。一只胳膊已经垂在身侧,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