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能使用一次魔法,但是使用魔法的前提是要穿上专门的法袍。这件法袍,我没有,但是露娜·布鲁斯特有!我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从法师塔带了一件在身上,我当时收留她,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后手。但是,为了避免她产生不必要的猜疑,我一直都没有从她手里拿走那件法袍。而且,一直到我从她的箱子里翻出那件法袍之前,我都没有决定要不要释放这个魔法!释放这个魔法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
虽然情绪激动,但是加斯滕斯还是突然停住了。有些事情他不能说,有些东西他不能透露。哪怕面对质疑自己、怀疑自己、不再那么信任自己的同志,他也必须、只能、把那些东西憋回去,深深的藏在自己的心里。
“我不是没有看到你们的牺牲,正因为我看到了你们的牺牲,正因为我看到了你们为了爱莲娜付出的一切,我才决定,我才决定,不打他妈的游击!不走他妈的长征!老子既然有一个魔法,老子他妈的凭什么不用!”
加斯滕斯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悲伤和一丝丝隐隐的沉重,可是不论是辛克还是伊万,他们都无法理解加斯滕斯的沉重,正如他们无法理解,长征这个词,到底意味着什么样的选择。他们只是沉默着,看着愤怒的加斯滕斯,等着他的解释。
“我决定不让你们白死!我决定不让大家的牺牲白费!我决定不让我们辛苦建立的爱莲娜就这么拱手让人!所以,我才去找了露娜,而且,就像我猜测的那样,她的法袍,还在原地!我从她手里拿到了那件法袍,穿上它,在外面放了那个魔法。而且,你说我故意不放魔法看着你们死,那更是不可能的!在穿上那件法袍之前,在和你们一起去打仗的时候,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人,都会受伤,都会死!我和你们一样,是拿自己的命,在博爱莲娜的未来!”
加斯滕斯的声音停了下来,他擦擦眼角,转过身,看着墙壁上的共运党宣言,继续说道。
“至于我为什么不早点用魔法,那是因为靠魔法,靠只能使用一次的魔法,根本无法让革命胜利!一个禁咒魔法威力再大,能有多大?我今天杀了超过二十万人,已经算是这个魔法的最大效力了。而要让革命胜利,你觉得要杀多少人?你告诉我,杀二十万人,能不能让革命胜利?如果只杀二十万人就能让革命胜利,你觉得我会不去做么?你觉得我会放着一条捷径不走,把自己和你们,都陷于危险之中么?”
伊万轻轻摇摇头,沉默的搓搓手。他是愤怒,但是愤怒并不是不讲道理。加斯滕斯把道理掰开了说,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