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纳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他只是觉得,如果仅仅用叛徒这个词定义卡伯·卢亚,似乎对这位他曾经的导师,有些不太公平。
“我懂,我知道的”,加斯腾斯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碟,“洛纳根同志,我很惊讶你们的存在。在刚得到你的消息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虽然爱莲娜现在有了些基业,但是共产主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只有敌人。你能想象举世皆敌的那种感觉么?在尼格鲁共和国和艾略特同时进攻爱莲娜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输!在那个时候,我就无比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一群人,一群不是爱莲娜的人,能把革命延续下去。后来,我知道了你,听说了你的故事。虽然你们的革命环境比我们更恶劣,但是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听到你仍然在为了革命而努力,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加斯腾斯的话很真诚,并不作伪。而他对卡西·洛纳根事业的高度评价,让这位一路挫折走到现在的汉子,有种强烈的感动。他放下手中的茶碗,有些犹豫、却又坚定的握住了加斯腾斯的手。
“先生,我们也是跟着您在《萤石》上的精神建立的军队,掀起的革命。可是,我们没做好,城市革命失败,打游击又屡遭不利,现在两千多人差点连饭都吃上,我当时就想,也许,您知道怎么才能把革命进行下去,怎么才能取得革命的胜利。所以,我才来找您。您认可我们的革命,认可我们的事业,我很感动,可是,我也希望您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要怎么样,我们才能战胜那些看起来不可战胜的敌人,去取得革命的胜利?”
“我明白了”,加斯腾斯的答复很快,并没有丝毫犹豫,“我会帮你的。不过,能请你详细的跟我讲一讲,你们发动革命的困难,和现在的处境么?”
“好的,好的!”
卡西·洛纳根激动的点点头。他一路走来,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时间,要的就是这个和加斯腾斯当面交流的机会。他松开加斯腾斯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叙说。
“没关系,慢慢说,用弗恩语也没关系,我听得懂。”
加斯腾斯这句用弗恩语说出的话让卡西·洛纳根一惊。他觉得,加斯腾斯讲的弗恩语非常的地道,如果不是他知道加斯腾斯只是一个生活在安肯瑞因边境的农奴,他都要以为加斯腾斯是他们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居民了。而当意识到加斯滕斯能够听懂、甚至流畅使用弗恩语之后,卡西·洛纳根的压力被大大减轻了,他深吸了几口气,开始讲述。
“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