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除了一株秋槐,再无其他。现在的季节,秋槐刚刚长出叶子,小小的,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菲拉斯·纳夫莱停了下来。他知道,皇帝陛下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他作为皇帝陛下的心腹,没道理不知道这次政变。任何辩解和掩饰都是多余的,他已经背叛了他的主人,毋庸置疑。
“陛下,这件事,您真的错了”,知道无法获得原谅,菲拉斯只得自顾自的解释,“贸然对爱莲娜开战,还胁迫法师塔研究院出具虚假的声明,把超过八十万安肯瑞因的百姓送上战场,只为了一己私利。这件事,我不赞成。但是,如果您能打赢,您就必然是一代明君,所以,我也不反对。只不过,结果你我都看到了,作战失败,超过二十万人或死或失踪,我们也失去了和爱莲娜的回旋余地。在战争后期,几位大公就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您已经不可能继续做皇帝了。我虽然是皇家警察警长,但是我也不是无敌的,更不是万能的。我被关押、被囚禁,您那个时候焦虑于战事的进度,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的消失。昨天,我们的情报渠道就已经得知了爱莲娜的出兵计划,大公们不想被彻底消灭,只能选择加快计划的执行,把您换掉,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措施,平息那位的怒火,为安肯瑞因挣得时间……”
“你们都错了”,保罗·吉布森轻轻叹了口气,“他进攻安肯瑞因,可不是为了报仇,更不是因为我们的进攻冒犯了他,只是因为救国军失势,我们已经没有力量阻止他。这个人,加斯滕斯·沃伦,是一个非常自私、非常功利的人。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他的那个目标,而他的那个目标里,可没有你我的位置,更没有那七位大公的位置。他们推翻我想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加斯滕斯想要的事情。他们不如我了解加斯滕斯,我仔细的研究过他,深入的了解过他的过去。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的,而任何挡在他目的前面的人,都将被他击败、杀死。你们如果不明白这个道理,你们早晚都会后悔的。”
“陛下”,菲拉斯·纳夫莱跪在地上,挺直身子,“难道就没有和平共处的方式么?在您发动战争之前,我们和爱莲娜的关系缓和,他们购买我们的轻工业产品,我们代理他们的蒸汽机,大家都有钱赚,大贵族们的日子甚至过得更好。如果我们小心谨慎的处理与爱莲娜的关系,我们就可以一边从他们身上赚钱,一边为自己的工厂创造市场,同时还能试着仿制他们的蒸汽机。他们毕竟只有两个省,不可能威胁我们的统治——”
“不可能威胁我们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