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的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加斯滕斯毫不躲闪的受了加里·吉布森的这一礼,“但是大势如此,安肯瑞因的制度决定了它是共产主义最好的土壤。你已经尽力了,大可不必太过伤心。”
“老师”,加里·吉布森正襟危坐,“我的父亲死了,我的国家四分五裂,我本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六大国之一的皇帝,可现在我成了一个即将被毁灭的国家的末代君主。如果您觉得这样也算是不错,也可以‘不要太过伤心’,那我也无话可说。”
加斯滕斯看着坐在面前的加里·吉布森,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小小的,矮矮的,看人的目光带着一丝丝警惕和故意装出来的天真无邪。谁能想到,那样的一位少年,在三年后竟然能变成这样一位君主。
“至少你还活着”,加斯滕斯并没有刻意安慰对面的皇帝,他知道,哪怕是已经失势的皇帝,哪怕是一个君主立宪国家的皇帝,也不需要他这个敌人的安慰,“活着就有无限可能。如果你同意和平统一,我可以给你们吉布森家族一世平安。”
“我答应,可是那些人不会答应”,加里·吉布森来之前就很清楚自己手中的筹码,“我现在只是一个虚君,君主立宪的国家政体还是您告诉我的,您自然知道我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会走路、会说话的花瓶。你要保我一世平安,还不如好好和那几位大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他们不是你,你也不是他们”,加斯滕斯随意挥挥手,“我们一定会统一安肯瑞因,而现在的你们,也一定会失败。所以,和你谈还是和那些老贵族谈,其实并不影响大局。相反,你现在的位置和身份,反而是最合适的人选。”
“宣布投降的人选么?”,加里·吉布森苦笑,“老师,您还真是教了个好学生,专门用来背锅。”
“如果你的目的和最初一样,还是想要吉布森家族的延续的话,那么,你就是那个人选。”
加斯滕斯端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和对面的皇帝沏了一杯黑叶茶,“尝尝吧,在爱莲娜的时候你只喝过一次,就再也不喝。其实,这才是人生的味道。”
加里·吉布森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
“老师,我们还是会抵抗的,我们会尽一切办法抵抗,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希望。这是您交给我的道理。如果您非要怪,就怪您自己的吧。”
许是被茶水的苦冲到了,加里·吉布森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给出了答案。加斯滕斯无所谓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