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素素,你母亲生病了。”
失神,无言,然后下车,回家。
他沉默的跟在她身后,电梯关闭的那一刻,他站在外面,安静的看着她。他知道,不出三分钟,她和他会再见。
两分十七秒,她果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墨在哪儿?”了解白素的人都知道,白素面色越是平静冷漠,那么心中积攒的怒火就会越发汹涌。
楚衍神色冷峻,淡淡陈述着事实,“官邸,这里不适合你们继续住下去。”
她冷笑:“是么,我是Vicky时可以在这里平安无事的生活一年,我一旦成为白素,这里就容不下我了吗?”
他眸色漆黑,像是浓墨晕染,氤氲四散,低头看着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另外一年,你去了哪里?”
她笑,他问她去了哪里?她提着简单的行李,四处漂泊,一个人用力的活着,近乎残酷的活着。
“你以为你带走白墨,我就会受制于人,乖乖听从你的安排吗?”无言看着他,白素问的冷然。
“我没这样想过。”楚衍专注的目光变得深邃莫名,淡淡的说道:“白素从来不会受制于人。”
白素情绪激动:“别跟我提白素,她已经死了。”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她渐感疲惫,“你走吧!你既然能查到我的住所,知道白墨的存在,就应该很清楚她是一个弃婴,如果你想代为收养的话,随你的便,如果你无心收养,还请把她送回来。”
“从今天起,她是我们共同的女儿,我会好好待她。”
这话可真出乎意料之外,她忽然用左手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楚衍,你摸摸我,你能感觉到我在发抖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发抖吗?因为你站在我面前,这里……”他的手被她移到胸口位置:“我这个地方流了两年的鲜血,直到现在它还在流血,止都止不住……”
这一次,他的手被她放在了她那道丑陋的伤疤上:“你再看看我额头,伤疤好看吗?你面对这样的伤疤不会感到害怕,感到恶心吗?”
楚衍指尖发颤,呼吸急促,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眸光望着她,良久才开口:“伤疤可以去掉,我们回去……”
她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要去掉?我是一个女人,我不知道额头上有个伤疤很吓人吗?但我要让它留着,永远的留在我的额头上,我要让它提醒我,过去的我有多么愚蠢……”
“素素——”楚衍看着她,嘴角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