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再次醒来,已经临近中午。
神智没有之前那么昏沉,有时候睡觉果真是治疗感冒的良药,当然除了身上没有力气之外。
腰上桎梏感传来,她还没缓过神来,挣了一下,然后腰上力道加深,她终于意识到那是一条手臂,此刻正牢牢的搂着她的身体。
身旁睡着谁,不言而喻,关键是……那么真实的触感,肌肤相贴,她拉高被子朝里面看了看,然后平静放下,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缓下汹涌的情绪。
太好了,楚衍穿着铁灰色睡衣,衣衫整齐的不能再整齐了,睡颜一如之前迷人的不能再迷人了,可是她呢?素园什么时候穷的连睡衣都买不起了?她竟然在被子里不着寸缕。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衍向来浅眠,虽说连续五十多个小时没睡觉,但因为白素还生着病,所以他纵使躺在床上却不敢睡得太沉。
白素几乎刚起床没多久,他就醒了,醒来的时候,一向精明的政坛高官,难得泛起了小迷糊,失神看了看站在床前,一动也不动紧紧盯着他直看的白素,然后扫了一眼房间。很好,房间里只有她和他,那么她确实在看他。
恢复清明的年轻总统眸光开始变了,眼眸深黑,眼瞳里缓缓映出白素的晨曦装扮。
她穿着一件男性白衬衫,纽扣没系完,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正好遮住了胸前春光,衬衫虽然到了她的大腿位置,但却没能遮住修长的双腿。
无疑,这是他今天上午才脱下来的衬衫。
这个时候,楚衍或许该心猿意马,想象他的妻子曾经是怎么用修长的双腿缠着他的腰,在他身下低低的唤他“阿衍”,可是此时此刻,楚衍很想笑,正确的说,是好气又好笑。
她有没有注意到她把纽扣都给扣错了?
白素不知道楚衍在笑什么,看到他的笑容,难免觉得余怒未了,但她把情绪压制的很好。
“猜猜我睡觉的时候,都做了什么梦?”声音平静,她甚至在笑。
“什么梦?”楚衍勾起唇角,出现最恰当不过的微妙弧度。
“我梦见总统府宣布解体,楚氏财团破产,你的银行账户被冻结……”美好的唇瓣间缓缓吐出犀利尖锐的话语,但内心很舒服。
“然后呢?”笑容似乎有扩大的趋势。
白素没什么意义的笑了笑:“然后我穷的连睡衣都穿不起。”
此话出口,竟有低低的笑声从楚衍薄唇间流溢而出,这并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