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发生的事情,我会悉数忘掉,不会成为你我的负担。”
易笙挑了挑眉:“不向第三个人提起?”
梅尔连声承诺:“我连我妈都不说。”
易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白素床边,守着白素,但目光却望向了梅尔:“梅尔先生,你的承诺让我很感动,但现在你还不能走。”
梅尔脸色一变,忽然变得有些愤怒,脸色涨红,但却极力压下焦躁的情绪,试着跟易笙讲道理。
“兄弟,我这么跟你说吧!在你拿着枪跟我交朋友之前,我已经在手术室连续奋战了将近十三个小时。天知道我有多累,回到家之后,我连澡都没洗,直接躺在了床上。你揪着我领子,把我提起来之前,我正在做梦,梦里面我去了夏威夷,我穿着泳裤躺在遮阳伞下,喝着红酒,在我对面,有一位身材很棒的女人正在跟我抛媚眼……兄弟,你听到了吗?是女人,可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男人,别提有多沮丧了。你让我救这位小姐,我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所以现在请让我回家好吗?也许我躺在床上,那位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还在等着我也说不定。”
梅尔有些激动,有些焦虑,那是不能确保生死,才会呈现的恐慌和不安,但西方人习惯用轻松和开玩笑的语气来缓解这种压力。
有时候越是表现的很轻松,就代表梅尔越发的恐惧。
“她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所以你不能走。”易笙试着缓和语气,正确的说是安抚梅尔,白素现在需要医生,他刚才也看到了,梅尔做手术确实很精湛,有梅尔留在这里照看白素,无疑再合适不过了。
梅尔急了:“她这几天都会很危险,可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如果医院发现我失踪,对你,对我,对这位小姐都会很麻烦。”
易笙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你必须留下,凌晨四点,我会送你回去。”
“为什么是凌晨四点?”
“到那个时间,会有人过来接你的班。”易笙无意说太多。
梅尔眉越皱越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等等,我有必要确认一下,你说送我回去,不会是打算送我去见上帝吧?”
“上帝沉默惯了,怕是不喜欢像你这么聒噪的人。”易笙真的很想击昏梅尔,从没见过这么聒噪的人。
“谢天谢地……”梅尔跌坐在卧室沙发上。很显然,易笙的话无形中安抚了梅尔,只要性命无忧,什么都好说。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楚衍在卧室里等来了易笙和那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