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纽扣,额前发丝被汗水浸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那两名警卫原本钳制着白素,见了楚衍,竟心生畏惧,下意识松开了手,垂立在了一旁。
目睹白素的那一刻,楚衍一路上紧绷的弦忽然间就那么断了。
她,苍白虚弱,未干的鲜血顺着尖削的下巴缓缓流下,有着怵目惊心的红。此刻,她无力的跌趴在地上,浑身在发抖,胸前的鲜血浸湿了素色睡衣……
楚衍脑袋瞬间有了撕裂般的疼,身上笼罩着一股寒气,面色森冷,年轻总统狠劲上来,三步并作两步,也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发狠的按住楚修文的肩,一双阴戾的眸子里带着血丝,狠狠的瞪着楚修文,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能这么狠?有什么仇怨,大可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我……”没伤害她。今夜他何曾伤害过白素?但楚修文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楚衍愤恨交加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她是我妻子,谁伤了她,我会记他一辈子。”
闻言,楚修文的眸子也寒了起来,迎视楚衍的目光,冷意彻骨。
父子对峙,佣人和警卫看的胆战心惊。
力道骤松,楚衍放在楚修文肩膀上的双手蓦然撤除,楚修文一时不察,身体歪了歪……
“出去。”属于楚衍淡漠寒冷的声音转瞬在客厅里响起。
楚衍说的自然是闲杂佣人,他话语很平静,但却凛冽生寒,目光盯着那两名警卫,意思很明显,他“希望”他们能够留下。
佣人们吓得鱼贯走出了正厅,在外面守着。
唐天瑜心有所触,示意张嫂把楚文绪带走。
目光微移,就看到楚衍走到白素身边,单膝跪在地上,把她抱在怀里,沉痛哀柔的唤她的名字:“素素,我来晚了。”
白素闭上眼睛,指甲却深深的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一波波的从掌心中传过来。
楚衍,现在对我而言,你来早或来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没有等待和期盼,所以就没有无谓的失落和沮丧。
我很好,此刻在你的怀里,我感受不到温暖,是你身体原本就很冰凉,还是你的体温早已灼烧不了我的心?
他似乎把她抱了起来,客厅沙发上,她在他腿上坐上,窝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拥着她,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检查她的伤势。
她不想动,就那么闭着眼睛,看不见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徐泽的声音还是能够清晰的传递到她的耳中。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