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绪说:“以后我当了总统,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你。”
楚衍说:“素素,楚文绪是我和品姑姑女儿的孩子。”
......
白素胸口起伏,身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开始剧烈的咳嗽着,眼中雾气变浓,沿着脸庞划过紧抿的唇,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苍白如雪的右手背,羸弱的手腕,在月光下,仿佛一折就断。
心怎么会那么痛,伴随着咳嗽声,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心里蔓延,腥味冲到喉中,那么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她眼泪越发汹涌。
口腔中血腥萎靡,瞄准器里,楚修文终于下了车,枪口对准了他的头颅,她把左手食指放在扳机上,只要这一枪下去,楚修文绝对会丧命在她的枪口之下。
她的手是异常坚定的,可越来越迟缓的呼吸令她再一次咳嗽出声,但却呛出来一口黏腻,有些喷洒在瞄准器里,那么红......
她连忙紧抿着唇,狠狠的咬着牙齿,试图把鲜血吞咽下去,但越是这样,越是有鲜血沿着她的唇角滴落。
她茫然的看着瞄准器里的楚修文,他的脸上被她鲜血浸染,有些面色模糊,也许视线模糊的那个人是她。
此刻的白素,愤恨和绝望包裹着她,宛如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一般。
迷离飘远的意识里,白素想:死亡其实有时候也是一种无言的救赎。
“你知道的,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杀了你。”瞄准器里,楚修文头像晃动,白素凝定视线,在电光石火间,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她甚至能听到子弹离开枪膛的声音,它在夜色中快速飞行......
楚修文周围有五名特工守护着他的安危,当楚修文左脚正欲迈进门槛时,忽然中弹,踉跄跌倒在地。
死了吗?
白素透过瞄准镜冷冷的看着楚家门口发生的混乱一幕,看着警卫在楚修文身边形成包围圈,看着越来越多的警卫奔出楚家,冷静的查探狙击手位置,她缓缓站起身体,眼前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她想她至少还可以离开酒店。
一个人,一只手拆卸狙击枪的速度可以有多快?
三十秒,她把狙击枪零件快速放在旅行袋里,消除指纹和来过的痕迹,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压低帽檐,提着行李,快步走出房间。
只能说,特工眼光很犀利,也很独到,很快就锁定了狙击手的位置,白素还没有离开酒店,就听到外面响起了阵阵警笛声。
白素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