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怎能说弃就弃?
一步步走近,她悲哀的发现,一直以来最痴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楚衍。
生活中很多男女的新欢,大都是别人的旧爱。她把白素比喻成楚衍的新欢,慕少卿的旧爱。白素曾经和慕少卿相爱四年,却始终被楚衍萦怀挂绕……
那么完美主义的一个人,那么洁癖成性的一个人,但凡收藏珍品从不允许有丝毫瑕疵,但却在白素的事情上屡屡妥协,那样的忍让,完全能够击垮她内心深处最固执的坚守。
很多事情,不是看不透,而是不愿看透。
爱他,支撑她走过将近十年时光,宛如喝水吃饭,每日需要呼吸一样自然,哪怕他对她没好脸色,对她绝情冷漠,她愤怨的同时,心里却从未停止过爱他。
他中了白素的邪,她又何尝不是中了他的邪。
越来越近了,十步、九步、八步…….一步。
擦肩而过,男子表情漠然,面无表情的脸庞上,隐隐浮现出寒冰。
呼吸在瞬间凝滞了,高跟鞋步伐声戛然而止,她呆呆的站在那里,身后有脚步声正在一步步走远……
眼眶开始有了酸涩感,聆听着脚步声,直到消失,她宛如被人抽走所有力气一般,脚步虚晃了一下,在眼泪落下前,抬眸望着天花板。
很好,她不哭,忍下眼泪,深呼吸,迈步朝茶水室走去。
没关系,只要她的背后还站着楚家人,那么站在舞台上的她,就算演小丑娱乐众人,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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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是被饿醒的,接连三顿不吃饭,就算犯困,又哪能真的睡着?
习惯性把被子蒙在头上,也许她该问问乔梁,明天是否能吃点流食……
病房内一室沉寂,楚衍脚步落在地毯上,寂静无声,但白素却能察觉出他的气息,沉稳冷定,一如他的为人。
他似乎站在床前,那双眸子也许就落在她的身上,白素手心里隐隐出了汗,呼吸急促,就连心脏跳动也失去了节奏。
“脸露出来再睡。”
被子被楚衍从头顶拉下来,露出白素的脸,进入楚衍的眸中,觉得白素脸似乎有些红,大概适才被子捂得。
“脸怎么这么红?”没有戏谑,言语间尽是关切和担忧。
修长的手摸向她的脸,然后探向额头,指间微顿,拂开白素额头上的齐刘海,额头疤痕经过手术跟以前相比淡了许多,还需要后续再治疗,也许再过几个月就能彻底消除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