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惠丢了面子,不能再丢了威信,尽管那样的威信在有些人心中早已一文不值。
楚衍没有带走楚文绪,示意易笙把孩子还给陈惠时,他很平静,那样的平静让人下意识想要逃跑,但却可悲的发现竟然迈不开步伐。
“溺爱纵容需有度,如此毫无节制,只会在某一天毁了他。”楚衍声音漠然,冷意似乎能够在瞬间渗进每个人的血液中。
唐天瑜想要言辞反击,她想说:“如果你肯多关心这个孩子,他的心中怎会只有恨?”
她想说:“楚文绪之所以有今天,都是你一手放任造就出来的。”
她想说:“就算你厌恶我,我也要像幽灵一样缠着你和白素,即便痛苦也要三个人一起去承受。”
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刺激着她的恨,为什么她对他的恨那么鲜明,却又控制不住去爱他,她这是怎么了?
所谓爱,把她的心绞的血肉模糊,但她依然执迷不悟。
她不哭,至少不能当着白素的面哭,所以她笑,喉咙里散发出模糊的笑声,双手蒙着面,肩膀颤抖。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伴随着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低沉温润的嗓音飘荡在走廊上方,余音缭绕,打破了沉寂。
白素正好面对楚翎,楚翎原本疑惑不解,当他看到白素嘴角的血液时,震惊道:“素素你……”
那一刻,所有人都把目光凝定在白素的身上。
白素径直迈步离开,身后是众人的目光,眼前是楚翎紧皱的眉。
当白素跟楚翎擦肩而过时,楚翎清楚看到白素眼角有一滴泪快速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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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在盥洗室里已经逗留了十分钟左右。
她在洗脸,刺目的红,在水流漩涡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温昭曾经对白素说过:“一言救人,一言丧命,所以你谈判的时候,出口言语一定要慎之又慎。”
白毅曾经对白素说过:“身处政坛,寡言者可以多多相交,这种人免忧患。”
很久以前,白素就明白一个道理: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在这世上,刀疮易好,恶语难消。
孩子不懂说话的意义和后果,白墨也曾因为别人骂她是聋子恶语相向,用世间最难听的话语来回击对方。
白墨痛骂别人的时候,白素就坐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直到她发泄完,白素才开口说道:“这世上很多祸事发生,多是跟口舌有关。当你骂别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