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的手,目光定定的落在高斐的身上。
高斐迟疑难定:“那个……夫人,我很想帮您,但我之前没有动过枪伤手术,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我动过枪伤手术,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去准备手术用具,一定要快。”白素探手摸向白墨的额头,墨墨在发烧,不能再拖了。
高斐现如今骑虎难下,真的很想把这事给推了。治死了,白素找他偿命怎么办?治活了,白素要杀人灭口,他又该怎么办?
也许可以趁着准备手术用品的时候,偷偷拨打电~话,白素现如今被警察通缉,他可以……
“高医生,这间小诊所就算被包围,也困不住我,请别逼我动枪,做决定之前,请务必替你的家人好好想想。”
高斐身体一僵,他没想到白素会把他的心理摸得那么清楚,想到家人,冷汗都出来了。虽说树倒猢狲散,但那些猢狲纵使散了,毕竟还真实存在着。白素身居高位,就算现如今被警察通缉,也不可能真正的孤立无援,若是她在诊所出事,以后他就麻烦了。
“夫人,请您不要动我的家人,我不报警。”高斐声音又急又快。
白素目光沉静:“很好,五分钟能把所有手术用品准备齐全吗?”
“能,能……”高斐忍着擦汗的冲动,先让白素带着白墨去了里间他的休息室,地方虽小,但隐蔽性却很好。
准备手术用具的时候,高斐在房门上挂着一个牌子:诊病中,请勿打扰。
白素找了一条毛巾,坐在白墨身边,给她擦着汗。
白墨皱着眉,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毕竟是个孩子,眼睛红红的,问白素:“我会不会死?”
白素牵强笑了笑,安慰她:“别乱想,不是说了吗?只是一个小手术,把子弹取出来就好了。”
“我舍不得你。”眼泪流了出来,白墨抬手,用手背把眼泪擦掉,但又有新的眼泪流淌而出。
白素心里难受,眼睛有些刺痛,擦掉白墨眼角滑落的眼泪,对她说道:“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我也舍不得你。”
白墨身上没有流淌她和楚衍的血液,但母女亲情并非一定要用鲜血牵连才能维系,儿女受苦,最心痛的那个人势必是父母。
白素不期然想起了楚文绪,他也是她的孩子,但她面对这个孩子心里涌动最多的却不是亲情血缘,而是不知所措和无尽的挫败,那种无力感能够在瞬间就渗进她的骨血里,很轻易就麻痹她的神经……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