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见了问她:“喜欢吃桃仁?”
她看了他一眼:“控血压。”她担心自己会晕死过去。
元朗佯装听不懂,无辜的笑笑,以至于白墨纵使有脾气也没办法发泄出来。
这个时间,她应该躺在床上睡大觉才对,但她却在厨房里忙碌着。算了,就当是她欠了他,吃完这顿饭,她需要跟他好好谈谈,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太累心了。
元朗并不知道白墨的想法,此刻整个房间里只有她和他。近在咫尺,恍似梦中。
……
初见她,是在白墨18岁成人礼。身为女主角的她自然很漂亮,笑颜如花,眉眼间的明媚和灿烂好比夏日烈阳。
成人礼结束,他和父母夜宿法兰克福,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在楚家酒窖里看到了她。
温昭向来喜欢收藏酒,这里的藏品都是他的,温昭邀请他入内欣赏,只是谈话间手机响了,外出接电话时,看到白墨也进了酒窖。
他进去的时候,白墨正在陪温昭擦拭那些酒瓶,动作熟稔,看样子时常在做这些工作。
她和温昭说话的时候语气柔和,看似平静,但话音却极其压抑。
“外公,爸妈帮我找到了亲生父母。”
“嗯。”温昭问她:“你是否想去看看他们?”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们。”美丽年轻的容颜上被哀伤覆盖,她的眼眶中明明含着泪水,但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我虽然生来残缺,但毕竟也是他们的孩子,怎么能说弃就弃?如果没有妈妈,我早就死在了福利院……”
她语声愤恨,因为倔强,执意不肯落泪,只把那些无法宣泄的情绪用重重的言语发泄出来。
她说:“残疾人也是人。”
……
他悄然离开了酒窖。
楚家都是高智商,就连白墨这个养女也是智商很高,并非跟遗传有关,而是楚家极其重视白墨智力启蒙和教育,她又十分好学上进,优秀出色的外表,结疤的内心有着不敢触及的敏感。那道伤疤带着与生俱来的残缺和自卑,被父母丢弃后的痛苦和绝望,当她童年正需要父母在身边的时候,却过早的融入福利院生活中。
那是福利院,不是孤儿院,她所接触到的人不是有病,就是身带残疾。她有她的痛而不能言,她有她的不能释怀。
她有什么错,她唯一的错,就是不该被她的父母送到这个世上,然后再被他们弃之不要。
但她一直都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