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争论着什么,外面已经开始有夜莺的叫声了,望着天上明亮的月光和远处隐隐绰绰的群山,一切充满了恬静。
他从怀中取出一幅水墨画,这是当初司徒剑南交给他的,上面画着自己的样子,甚至诗句还未做完,就被无生给抓了去,自此再也没有机会说过一句话,哪怕那日在南诏国上方,彼此都被限制,只能无语凝噎,用眼睛告诉着彼此的思念。
看着上面一笔一画,苏言轻轻笑了,他似乎隐约看见,那个女孩在画着自己的肖像时,是露着怎样的笑容的。
久久后,他将纸张小心翼翼铺在桌子上,又拿出了一个羊皮卷,这是当日宁清婉交给他的,可他当初忙着去看熊大发生了什么,仓惶离开,没想到,那倒成了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和说话,如今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
如果当时安顿好她再离开,他也就不会被无生抓走,她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来到那等危险的地方。
看着羊皮卷,他的思绪又再次回到了他和她回五灵城的记忆中,宁府全府的热情,众人小姐姑爷的叫着,夜晚在书阁,找到垫桌脚的羊皮卷,她给他讲着上面的蝌蚪文。
那一刻,他是高兴的,因为迷茫找了四个多月,终于有线索了,甚至第二天迫不及待的就告辞回书院去询问老师,关于南诏国的线索。
那时候的她,一定是知道了南诏国在哪里,又怎样去,但她没有告诉自己,也没有跟着自己回书院,想必那时候就打定注意,帮自己去找海清了。
这个傻丫头。
也不知道宁伯父知不知道唯一的女儿现在的情况,得抽空去看看老人家。
苏言皱着眉心,心里矛盾的很,他耳中又想起了那日直播间内那人的问话。
“对于宁清婉,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他也不知道,因为到今天,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对宁清婉有好感,还是有亏欠,如果把亏欠算作强行补偿人的办法,对宁清婉而言,那是不公平的,就像还债,就像一场不公平的交易。
他已经辜负了两个女孩,真的不想再辜负第三个了,因为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就是渣男一个。
烦躁的放下羊皮卷,苏言痛苦的揉着太阳穴,最后猛然起身,唤出雷灵翼飞向后山,那里有一处山涧泉,他需要冲凉水澡让自己静一静。
微风过后,桌上的羊皮卷和画像轻轻动了动,不知何时,明月轻轻升起,月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映照在那张羊皮卷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