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猎卖钱维持,这老太太靠我度日,虽有不满,也不敢对我直言,只是说话行事处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我乃憨直之人,不愿无故看她脸色,便偶尔和他顶撞几句,气得她是想吼也吼不过我,想打更是不敢靠前,因此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因此这老太太但凡遇见外人,便装作凄惨之状,向外人诉说其所受种种之苦,只盼能够遇到强人能将我痛打一番,好出口恶气,你说这里面可有我的不是吗?”
说完直接一拳打在那划完三道的石头之上,顿时墙壁震动,石屑纷飞,将那先前所画的三道石沟尽皆砸平,吓得杨天朗当时浑身发颤,双腿发抖,牙齿也禁不住胡乱打架,连咬了舌头好几口,满脸通红地连忙附和道,
“没,没,没有,没有,都没有大姐的不是,大,大姐你说的真是句句,句句在理啊!”
这妇人此刻的言行举止也像那天上的大雨一般,把杨天朗要替那老太太讨个是非公道的一片雄心怒火瞬间浇灭,吓得杨天朗连气也不敢大喘一口。
杨天朗被被那妇人用手指在石头上划线成沟的举动彻底震撼住了,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大力之人,惊得浑身冷汗直冒,幸好先前衣服已被那雨水打湿,否则此刻让这妇人看到还不知如何嘲笑自己。
那妇人将胸中怒气发泄掉,顿了一顿,方觉得自己刚才言辞太过激烈,可能吓到了杨天朗,便又说道,
“贱婢乃憨直鲁莽之人,刚才只是心中不快,所以一时气急,才将这胸中闷气发了出来,还请官人勿要怪罪。”
杨天朗此时哪里还敢有一点脾气,连忙摆手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我看大姐性格豪爽,性情刚烈,刚才所言定是属实,如此说来,还真是委屈大姐了。”
那妇人一听杨天朗如此说来,心中甚感高兴,又对杨天朗说道,
“客人还请进屋歇息一番吧,这雨看来一时半刻停不了。不如在厢房之中小憩一会儿,待那大雨停歇之后再走不迟。”
说着走到那正房东屋之中,少顷,只见那妇人单手抓起一张木床提了出来,走到西厢房中放了下来。杨天朗见那大床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头不止,这妇人只凭一只手就能提了出来,这力道实在是世所罕见。
妇人又从里屋拿了些褥子铺盖之类的东西放到床上,对杨天朗说道,
“我这正房之中只有我婆媳二人在此居住,不便容留官人。官人可先在这厢房暂时休息一下,我从清晨忙到现在,也是十分困倦,中午也要睡上一觉。若是这大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