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解释道,
“回皇上,他是京兆府宣威将军司徒空的表侄,叫杨天朗!”
李湛听到京兆府司徒空的名字,脑子里立刻有了些印象,说道,
“司徒空?我记得此人,先皇未即位之前曾担任过京兆尹,以前跟我提过这司徒空的名字。哦,他还在京兆府任职?不知这司徒空在那刘栖楚的手下做得怎么样啊?
刘栖楚这个人说话一向是啰哩啰嗦,而且还有些顽固不化。朕即位之初,这刘栖楚为了劝谏寡人,竟然在朝堂上将脑袋磕出了血。唉,这个老顽固,若不是念在他忠心一片,早就把他贬出京城了!那司徒空怎么说也是伺候过先皇的人,他若是在这刘栖楚的手下做得不称心,便让颖王跟朕说一声,朕给他换个差事做做!”
杨天朗再次躬身说道,
“小人先代表叔谢过皇上,表叔的公事很少跟小人说起,最近也没听说他在京兆府中任职有什么烦心之事,皇上不必挂念,以免有损龙体!”
“呵呵,朕每天打马球、捉狐狸,身体可好着呢!”
皇帝李湛说完不再理会几人,起身向在座的众人领了杯酒,然后回到殿中的寝室休息去了。杨天朗这时才又放松下来,继续和裴光吃喝闲聊起来。
这时那张韶带着二十多个染工早已将染料紫草装满了十几辆车,为了避人耳目,特意暂时将车子停在了城郊的树林里。这时其中一名染工问道,
“老张,你家里那边召集了多少人过来?这些车能装得下吗?”
“我那边还有个七八十人,放心,我跟他们都说好了,让他们来的时候再租个十几辆车过来。到时让他们躺在车里,再把紫草均匀地分一分,盖在他们的身上,趁着天色变暗之时我们推车进宫,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你这主意倒是真不错!不过你得跟他们多嘱咐几句,一切听我们的指示行事,我们不发信号可不能从车里出来!”
正说着呢,远处稀稀拉拉地走过来一群人,什么穿着打扮的都有。为首的一人正是那苏半仙苏玄明,走在最后面的几个人手里则都拖着一辆平板车。
时间不长,所有的人都已聚齐在这树林之中,那张韶又向众人仔细讲述着自己进宫的计划,要求每个人都必须按照提前定好的暗号行事。
申时已过,那皇帝李湛早已重新坐到了席前,却好像还是有些困倦。一旁的宦官刘克明见状说道,
“皇上,不如我叫那几个马球供奉陪着您跟那神策军打一场,看看是我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