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提供了不少意见,小到一双袜子,大到一件外套,甚至连内衣都帮她选好了。
听着她们在念叨自己的内衣款式都太纯洁的时候,何书墨觉得耳朵都红了。
“有……有必要吗?”何书墨跪在宿舍地上,望着眼前摊开的行李箱,摆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秦晓雨正在帮她挑选穿哪件内衣,何书墨这个从小就保守得跟个出土文物似的冬天穿三条秋裤的怪胎,这会儿薄薄一层的脸皮都快烧焦了:“我穿什么内衣他也看不见的呀……怎么会看见那个呢?”
“哎呀,脱了不就看见了,不然就是洗完澡,穿着睡衣的时候,隐隐约约,露出一点……你得学会微露,但不要太过,你懂吗?”秦晓雨把选好的内衣丢给何书墨,一边交代道:“而且,事业线挤一挤大家都有的。”
她们真是太污了!
何书墨听着她们交代的话,开始往行李箱里塞东西:钱包、化妆品、电吹风、各种衣服、睡衣也带了一套,七七八八的零碎小物件,她只要觉得用得上的,都塞进去了。
***
当晚,她果然失眠了。
何书墨翌日早晨起来时顶着一双黑眼圈,但是身心无比舒畅,精神抖擞像是磕了十斤药一样。
于是一整天,她都在一边漫不经心地上课,一边盼着时间走得再快点儿,像是心尖儿被猫尾巴轻轻扫了一遍又一遍,坐也坐不住,坐了一会儿就得站起来,走一走,消耗一下过剩的精力。
但是随着时刻越来越逼近,她反而又觉得紧张,想让时间慢一点,她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见顾凛。
晚上六点,她终于在光明顶的两次提名回答问题之后,胆战心惊地下了高数课,从学校出发时已经快七点了。
何书墨觉得心在嗓子眼和肚子里很大幅度地乱跳,管不住地紧张。
地铁二号线转三号线,然后到达南站,候车,检票,她终于搞定一切,稳稳当当地坐上了去上海的列车。
坐在座位上,她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黑漆漆的夜景,觉得一个多小时,其实很快很快!
她看着手脖子上的腕表,指针一点点挪动,逼近,最终终于指向十点四十五的时候,何书墨心跳快得就要爆掉了。
车渐渐地减速,温柔的女声开始报站,她终于到了……
列车安静地停下来,何书墨焦急地等车门打开,下车,走出空气有些闷的车厢。
好紧张……她一边朝着出站口走,一边捋一捋想好的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