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笑得合不拢嘴。
这些还能动的,活下来的几乎都是精锐中的精锐,都是老兵,他们边搜刮着战利品,边哼着家乡小区。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扯着嗓子唱起来:“起来!巨大国家,做决死斗争要消灭法西斯恶势力!消灭万恶匪群,敌我是两个极端,一切背道而驰,我们要光明和自由,他们要黑暗统治,让最高尚的愤怒像波浪滚滚翻腾!”
最后从单人演变成了大合唱,声音飘散在面目全非的外城,还未走远的闻斐和闻子吟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往后看去。
劫后余生的士兵们,在荒芜血色中,在硝烟迷雾的战场上,满身狼狈,灰头土脸。
他们声嘶力竭地唱着歌,这一刻让人忽略了他们身上脸上的血渍,只记得这滔天的声势。
士兵们也许并不明白歌词的意义,但是自他们当兵的那一刻起,自他们学会杀人,开始保护百姓和队友的那一刻起,有一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闻斐记得他团里就有好几个是家里过不下去,来混口饭吃才当兵的,又或者是为了每个月发的那几个银元。
但此刻已经说不清是为了糊口还是为了保国,他们眼神坚定,唱得脸红脖子粗,唱着唱着有的笑了,有的却红了眼眶,不敢去想明日报数时身边又少了谁。
“大哥,你别气。”
闻斐看着低头认错的妹妹,叹了口气。
“哥不是怪你,是担心你。”
他无奈地叹口气,伸出大手揉揉妹妹的脑袋,要是往昔那个乖巧守礼的妹妹他是极少有这样亲密的举动的,只因妹妹太过重视礼节,胆小又保守。
“你这身手,这枪怎么回事?”
闻子吟吐吐舌头,“我去上学,一个洋人老师教的,他告诉我,女孩在乱世要学会保护自己,哥,我天赋还不错吧?”
闻斐点点头,眸里全是笑意,“你这小鬼丫头,小时候乖得很,不过一两月未见,倒是跟着二弟学调皮了。”
他带着妹妹去自己住的地方,他隔壁还有空房,军营里都是男人,女孩到底是不方便,只有把妹妹放在身边闻斐才会放心。
次日一大早,日本军就实现了单方面的协议,被迫送来了两车好东西。
“团长,团长,鬼子给咱们送东西来啦!
来报信的狗牙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闻斐,十**岁的少年兴奋满脸通红,一双眼睛偶尔崇拜地瞄向边上的少女,待触及少女漂亮的脸蛋又不好意思地收回,腼腆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