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还挺享受,没什么好去介怀。头几次他也没怎么同她讲过话,近日里说了那么多句,实在是叫她紧张极了。
有时候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但她又不得不答。淑妃让她忠心,她就要忠心,别人的事要讲实话,放到自己身上就略微改改,只说好的也不算欺上瞒下。
付巧言一边就着热水擦拭身体,一遍出神地想:“还好我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概是晚上耗费了很多精神,这一夜付巧言睡得很熟,第二日起的自然就有些迟了。
晴画不好去喊她,只好压着最后时辰跑去打热水。
这会儿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付巧言刚收拾好自己推开屋门透气,就听外面一把尖锐的嗓子叫:“哎呦,你们主子真是金贵,这刚一侍寝,怎么就起的迟了呢。”
付巧言微微皱起眉头,已经听出这人不光嘲讽晴画,也是在骂她矫情。
晴画没去跟她硬抗,只说:“都是我不好,起的迟了,我们小主心地好,没错怪我。”
这个应对可以说是很得体了,付巧言刚刚有些欣慰,就听那人又说:“怎么说话呢?真没规矩,我可是昭仪娘娘跟前的大宫女,你得叫我姐姐。你那付淑女见着我,还不是要叫我姐姐。”
付巧言自己只是最低一级的九品淑女,跟昭仪娘娘跟前的大宫女是一个品级,按理说其实她们这样的淑女跟大宫女没什么差别,但身份上好歹算是皇上的妃妾。
作为有确切品级的宫妃,在这长春宫里她品级只比王昭仪和她的管事姑姑低,无论在长春宫里还是长春宫外,都没有她向一个大宫女行礼的道理。
听到这付巧言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她确实不是个喜爱争吵的人,但也不能任人欺辱。
付巧言迈出两步,远远看着垂花门旁的两个身影,冷声道:“怎么,我要是叫了你姐姐,你敢应吗?”
她这话一出口,那边气焰嚣张的大宫女立马没了声,倒是晴画快走几步,皱着脸跑到门前:“小主您怎么出来了,都是奴婢的错。”
付巧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侧身让她进了屋:“没事,你进去吧。”
她再抬头就见垂花门那已经没了刚才那大宫女的身影,付巧言懒得追出去计较,过了垂花门就是前殿,那是王昭仪的地盘。
付巧言叹了口气,转身合上房门,开始洗漱。
“刚那是昭仪娘娘跟前的哪位?”付巧言问。
王昭仪刚来没几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