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怕人笑话，这是22岁的颜九成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接触这成年人的工具。
他在电视上看过，听哥们说过，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也常常会假装购买口香糖，看过在货架上的各种品牌的这玩意儿。可是真正拿在手里，放在身上，并且有可能要使用……
这是头一遭。
颜九成尽可能地让自己很是淡定地接了过来，不以为然地一样看了看牌子，最后来了一句：“这个质感一般般。”
说得跟自己是老手一样。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这里头有三个，你可以拿出一个出来先开开眼界，免得到时候诱捕的时候漏了馅儿，小鬼。”顾觅清声音透着笑意，颜九成这大尾巴，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学生装腔作势一般。
颜九成以为记完了资料，应该就能去卧室睡觉，却发现他实在是太天真了。当时在飞机上顾觅清时时刻刻保持半清醒的状态的时候就告诉过他：这是你最后一次睡通宵。
果真如此。
走到卧室，一推门，看到了两个难兄难弟：老吊和宣林。老吊的手指头一直在抖，而宣林的腿一直在抖。不用说，他们经历了顾觅清所说的‘电击纠正法’。一个纠正敲烟头的习惯，一个纠正抖腿的习惯。
两人均是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这简直是虐待……”老吊没了往日的江湖气，蔫得不行，说话都飘了，而一旁的宣林则一如既往地不说话，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
“他都尿裤子了。”老吊笑了起来。
宣林很不好意思，也苦笑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颜九成愈发觉得自己不接受电击，是个绝对正确的选择。反正大脑这东西很神奇，顾觅清他们也不敢贸贸然按照常规方式来进行纠正。
“明天就要进行实战训练，你们休息半小时，我们继续上课。”顾觅清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说完后，她转身走到柜子那，拿出换洗衣服，随后走进浴室。
这是一间比较空荡的大房间，放着四张并排的单人床，四个独立的衣柜，旁边四间独立的卫生间，就没有其他房间了，连阳台都没有。
每张床的床头都写了字，022，023，024。颜九成找到自己的床，发现自己的床跟顾觅清是挨着的。
“我洗澡去。”颜九成打开衣柜，衣柜里也同样划分了区域，找到了写着022的区域，里面的衣服都配套地准备好了，他拿出一身衣服后拐到卫生间，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