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功吗?”周教授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可周寸光他知道在说什么。
“你随时可以选择。”周寸光也没有发出声音,周教授从口音也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事儿从来就没有人能保证能不能活着离开。
周教授将眼镜从鼻梁上拿了下来,他哈了口气,上头溅了些血,轻轻拭去的时候,糊了满镜片,他抬起眼,坚定地点了点头。
离开,无论生死,他都不要在这肮脏的地方,与这群肮脏的人为伍。
“你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会送你们出去。“周寸光轻轻说道。
“你……怕死吗?”
周寸光走到窗户那,拉开窗帘看了看,六点多,这是太阳升起的时间点,可是天边依旧黑漆漆的,雾太浓了,他没有回答周教授的问题。
现在谈生死已经太晚了,来这儿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至于怕不怕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想法子从厕所那逃生,那边的地图我看过了,正合适。”
“你怎么看到地图的?”
周寸光回过头,抿嘴像个小孩一样笑了笑:“我是个孩子,他们一行人在飞过来的飞上讨论地图的时候,我就在附近。”
这倒是真的,一个孩子在飞机上走动走动,虽然会被斥责几句,却不会有人起疑虑。
没人会格外地防备一个六岁的小孩,他这个身份正如老者所说的那样,天生做这行。只可惜的是,只要是谍者,无论是间谍还是反间谍,只要做到顶端,哪一个不是天选之子?哪一个不是有两把刷子?
都是天选之子,最后拼的便是经验了,在这些能力者中间,有经验的人往往活得更久,譬如黑玫瑰。
周寸光的计划挺完美,他看到了这些特工手里别墅区的地图,这地图里自然不会有鲁道夫的密道,这很正常,外头来这儿交流的科学家每年都会有几个,各个国家的都有。纵使m国与这里关系极好,那也不可能来一波人就告诉他们最机密的通道。
确定特工手里没有鲁道夫的通道,他们掌握了什么地图,周寸光也掌握了什么地图,这知己知彼应百战百胜才对。
计划是很完美的。
跟就颜九成约的9点在鲁道夫那见面,原本就是打算上午的时候找机会让周教授与鲁道夫研讨,到时候想法子在研讨的中间找个上厕所的机会,带走他们。
跟鲁道夫他与旁人不同,地位尊贵,鲁道夫都会在自己特定的研讨会议室研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