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陈漠嘴角挂起了揶揄的笑容,这世道真是烂透了。假若无力反抗的是自己,这帮人会因为自己可怜和哀求饶恕自己吗?
他们当然不会,他知道这些狗官来这里不是为了要严谨认真办案,他们不过都是西门庆的狗,来替西门庆撕咬自己而已。
自己承受的不公和委屈根本不会被他们在意。他们要的只是西门庆那狗主人对他们的笑容和给他们的骨头。
怜悯,对这些人是奢侈品,对自己来说也多余。事已至此,只能索性闹大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挑了事怎么可能再心慈手软。
“助手!”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一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暴喝一声。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刚冲进来的中年人,没多久,一行人也全部冲了进来。
这些人看起来和这些差役完全不同,他们只是沉默着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但身上的肃杀之气大远都可以感受到。这先冲进来的中年人看上去应该是他们的首领,身上雍容华贵,一身官服上面也画满了飞禽走兽。
陈漠知道这个时代的所谓“衣冠禽兽”是褒义词,还是特指大官。
这一行人来历非凡,气势汹汹,显然没把这堂上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喊完后,这中年人就愣住了,因为这堂上看起来像根本不像是在审案的样子,跟自己的想象完全不同。
武大郎直立回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而三个官员各个呆若木鸡,脸色煞白,惶恐不已,其中一个还看着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
“你们。。。。。。是在审案?”他皱起眉头不满地问道。在京城里就听说地方官员处事能力极弱,可还是没想到这么弱。这审案怎么还跪在地上审?
陈漠打量了他一会,明白是又来了一个狗官,听他问话,自己只冷笑并不作答。懒得跟他说这么多,反正一会他们都是死人,跟死人有什么好聊的。
那通判见到来人却终于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来历,但一看就同为官员,是绝不会帮这刁民的。他开始悄悄慢慢地挪动,想一会趁陈漠不注意就立即跑向这来人。他们的人看起来也兵强马壮,应该能保护自己。
跪在那的副官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本来都以为自己要死到临头了,援兵却突然到了,刚才一时性急,为了保命,当着这众百姓就跪下了,这会同僚一来,自己反倒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知县最镇定,赶紧起身向来人行礼。用疑惑的眼神等着这来人自报家门。
“内侍省秉笔御前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