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指了指被抬进车里的那人问,“什么情况?”
姚正贵道:“欠的赌债,三百万就想卖老婆孩子了,烂狗一条!”
察觉到高坤看着那矮个儿的神色微动,眼都眯了起来,姚正贵忙说:“人做了孬事儿,还是活着好,死了多容易啊,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用管,活着才能慢慢还。”他在那“活”字上还用了重音。
高坤紧绷的下颚松缓了下来,点点头推开了姚正贵递来的厚厚一叠东西。
“这回不用……”
姚正贵知道高坤在想什么,没有坚持,把钱又放了回去:“那你啥时缺了再问我拿,上回槐山的事儿他们也跟我说了,那破经理新来的屁都不知道,金老板说你想回去随时可以,不过傻缺才回去受那份气,我这儿还有几个临时的工作,你有空把喜乐也带来一起看看,”虽然薪资都不高,但姚正贵懂高坤的意思,不体面没关系,干干净净正正经经最重要。
说完了话,姚正贵便去忙了,高坤没让他送,说想在附近走走。
夜色已深,远处的大楼一幢一幢的灭了灯色,只附近的街边依旧间隔着霓虹闪烁,高坤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手还摸着口袋里的两枚灯泡,毫无破损。再抬头时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排精致的洋楼前,两旁则满是五花八门的豪车。
高坤脚步一顿,目光正对上不远处的一辆白色Panamera,九成新,再瞧那轮胎斑纹,换了刚上路的。
高坤看着小汽车的牌照,半晌,还是迈腿擦过它进了一边幽暗的巷子里。
然而刚一转弯,便听见一声声低低的絮叨传来,悠悠怅怅的简直像叫魂一样,高坤的夜视能力非常强,哪怕刚面对过强光,他也能迅速适应黑暗,所以不过几秒他就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个男人从身后抱着另一个醺醉的男人,那叫魂的声儿就是从后面那个嘴里发出的。
他喊的是:“荧蓝……荧蓝……”
高坤听清了,继而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