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笙低垂着头,手指不安的绞着衣角,听着锦绣那温软却坚定的话语,满心都是甜蜜,虽然.....那是他永远遥不可及的梦!
娘亲早逝!亲生父亲嫌弃他,同胞哥哥不喜他,乡里乡亲躲着他。那个虽是亲父却更像仇人的父亲,他有多么恨他只有自己知道,他更恨那个哥哥,
为何,就那般忍心看着他对母亲如此残忍。
为非作歹,人憎狗嫌,人活一世只是为了那个吗?
他不懂,但是他知道,就是因为父亲的胡作非为才害的母亲离自己而去,因为自己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便不给饭吃,不给屋住,不时的殴打早已成为家常便饭,就因为他说自己长得像死去的娘亲。
想到这里顾以笙嘿嘿的笑出了声,揪着衣角的手指也放了下来,他抬头看向锦绣。
是她将那个男人送进了牢狱,也是她将自己收留,如今亦是她告诉自己,你是自由的。
顾以笙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那些自己做不到的事她都做到了,他再欢喜、他有再多的情绪也是徒劳,因为与她相比,自己就好似那脚下的污泥,而她就是那天边的云彩,可望而不可及!
若是他再不上进,再如此醉生梦死是不是就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没有了?他不求与她白头,他只求能看她一世安好。
“锦绣,我想学,教我可好?”顾以笙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眯着一双瑞凤眼直直的看向锦绣。
顾以笙如此直白倒是让锦绣吃了一惊,但是看着顾以笙那眉眼活泛具有朝气的模样倒是放下了心来。
要问为什么锦绣如此放心的教给外人这些技术与图纸,莫不过是锦绣对自己的自信,还有...对自己手段的自信。
虽然她如今做事需要小心,但是也不需要完全隐于地下,这些,从毫不遮掩的为小店儿造势就可以看出,还有如今这暖棚,她相信这暖棚一出,一定会引来不少有心人的眼光,至于守不守得住,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天下逐鹿。谁胜谁负尤未可知........
“我们到书房去说吧!”锦绣当先走在前头,一边儿正在帮刘氏忙的骆玉看见,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就将锦绣的狐裘取了过来,锦绣眯眼一笑,赞许的摸了摸骆玉的发顶。
小人儿红着双颊蹭着手掌的模样萌化了锦绣的心,待看见骆玉的小脸儿再不见一丝疤痕的时候,锦绣这才满意一笑。
捏了捏骆玉的小脸儿,屈下身子与骆玉平视温声道“疤痕已经祛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