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相比起营地中十余万的兵将,这队巡逻人马于他们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可谁能否定,这沧海中的一滴水,便绽放不出光华?
再说此时营地中最中央的一个毡帐中,斡勒纳郁正一脸肃然的询问着单膝跪在他身前的铁甲将军“徒单,你可有把握确定你所得到的消息是真?”
“属下确定是真!”下方所跪之人一身黝黑铁甲闪着乌光,脊背却是挺的笔直,一双眸子坚定如磐石,给人无比可靠之感。
可他这话一落,却是让坐在桌后的斡勒纳郁心中一个咯噔,可紧张过后,他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手肘拄着胳膊撑着额头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他脸上似悲似喜,嘴角高高的扯着,到后来更是笑到浑身颤抖。
下方的徒单静静的看着,眼眸深处却难掩担忧,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咱们西梁虽然环境困苦,每到冬日更是有不少百姓和牛羊难以过冬,可咱们的兵力却是其余四国都不敢小看的,如今殿下您刚刚成势,若是....”
徒单跪在地上的身板依旧笔直,可却没有半点儿对斡勒纳郁的不尊敬,他字字句句都是对这个青年,对这片土地的眷恋
“虽然如今有矿材可用,可不过短短几日,锤炼出来的金银实在有限,即便是想要招兵买马怕也是不易,更何况,若是您真的大张旗鼓,那王便是有更好的理由对您发兵了,如今,他好歹还顾忌着您在西梁的名头,若您.....”
徒单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那犹自撑着额头面带浅笑的斡勒纳郁截过了话头,回问道“徒单,这话你说来,自己相信吗?”
徒单听见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却是默默垂下了头,这模样明显是默认了。
不想,斡勒纳郁看他这模样却是笑了,笑的邪妄,笑得猖狂,更好似疯魔了一般自己拍打着自己的掌心。
徒单默默的仰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姿势没变,脊梁更是没弯,眼中的额坚定更是半点未改。
斡勒纳郁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笑声收起时,他已经走到了徒单的身前,迎着徒单疑问的目光,斡勒纳郁用他从未有过的严肃声音沉声道
“徒单,你是我西梁有名的不败之将,曾经更是我父皇手中的利刃!如今,斡勒纳郁问你,我是不是能将自己的信任交付与你?”斡勒纳郁眸子晶亮,没有徒单强壮的他,此时却是前所未有的强势。
俊朗如北域人的他此时的眉目堪称瑕疵欲裂的嘶吼道“堵上我最后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