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旭日东升,草原上的太阳初升时宛若带着血色一般,鲜红中带着几许灼人的艳丽。
苍莽平原上,在那一片灰黑之地不远处的山窝口处,正死死驻守着一行身穿精锐铁甲的西梁兵将,他们眼睛充血,面色苍白,嘴唇干燥蜕皮,原本宛若雄狮一般高昂的气势半点儿不见,更像濒死时犹自不甘挣扎的野兽一般。
望着那冉冉升起的朝阳,斡勒纳郁深深舒了一口气,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身的骨头都轻了几两,舒爽的不似人间一般,望了望面前那残存却仍旧固执守在山谷口的士兵,斡勒纳郁轻轻的笑了
“尊贵的西梁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是丝毫无损他此刻的风度,他一身铁甲血迹斑斑,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可是当他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呼唤他的手下败将,可见,心思也并非那么纯洁,果然,还不待那山窝里的人回话,他施施然话风一转道
“我敬爱的父王.....想必您怎么也不会想到,您气势恢宏,带着大军前来,居然会是落败的下场吧?”他随手将手中武器递给身旁近卫,朝着山窝一步步走去
“让你尊贵之身委屈在这山窝之中,是儿臣的罪过!”他站在山窝处三丈开外,神情极为诚恳的将右手紧握成拳击打在左胸上欠身道“难道这种情况下,您还是不愿意露上一面,与我、和我身后的哥哥们说上几句话吗?”
他微微侧身,右手伸平在他身后不远处穿着同样威严的一众殿下面前扫过“无论是作为子女还是作为臣子,我们都已经足够优秀,我们无需在您面前继续角逐,如今,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尊贵的西梁王,我的....父王....”
他这话音一落,那被一众兵将层层包围的中心终于露出了一个人来,正是西梁如今的王,斡勒桑穹。
他身上所穿的金甲是西梁防御力最为强悍的一副,可此时却不复灿灿荣光,只有片片黑灰悬挂其上,发辫上的金铃掉落,花白的眉毛与发丝满是凌乱,哪里还有昨日初见的风光。
饶是如此,他仍旧挺直了胸膛,气势半点不落的斜睨轻扫对面斡勒纳郁身后的队伍“雏鹰大了总是忍不住想飞翔,这是人之常理,你今日虽然胜了,可本王却是不会对你躬身而立.......”
要说身居高位总会比之常人的忍耐力强上很多,便比如此时的西梁王,他此时身在山窝,身边仅有的兵将也不过零散的几百人,且各个面色恐惧惊慌,但即便如此,他仍旧能面不改色的同斡勒纳郁还有他身后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