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流由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倚在君逸身上与锦绣调侃,他们二人相依,一个清朗,一个文雅,都出色极了,此时这般,像极了要好的兄弟.
陈江流话音落下,锦绣洒然一笑道“因为他挡了我的路,所以我才想通开嘛.......”玩笑过后,锦绣把玩着屠陨带着茧子的小手儿,看着陈江流问道“陈大哥不好好休息,来找弟弟我,想必定是有事吩咐了......”
锦绣这么说,倒是让陈江流苦笑了一下,只见他挥了挥那绑着白纱透着血色的臂膀,看着锦绣认真道“锦弟莫要再开为兄的玩笑,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在城墙下用的药物了?若是有,朝着西梁兵大肆投放不行吗?”
此时已是未时,冬日白天极短,太阳已经偏西,阳光照在锦绣脸上,给她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感觉,陈江流与君逸只见锦绣有些薄凉的勾着唇瓣笑了笑,用那清冽嗓音说
“那药,不是见血封喉的那种,而是会让他们从体内腐烂最后七窍流血而死的,我最后拉着你走,便是不想你看见那种场景,甩下几颗烟雾弹,除了不想让他们看见你我离开,根本目的还是不想让你看到那种惨况.....”
没想到是这种原因的陈江流一下子有些愣住了,他父亲乃是北域大将军,他幼年便已经见过厮杀的战场,遍地血肉与残肢,死不瞑目、面目全非,生不如死的人,他见的太多,可锦绣说的这种死法,去依旧让他觉得胆寒。
见多识广的陈江流都被吓得垭口无言,就更别说从小在村中长大的读书人君逸了,因为被陈江流倚着,他也不方便动,此刻他低眸垂目,唇瓣紧咬,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白。
怎么看,都能猜出他心中的不平静,可饶是如此,他却是吭也没吭一声,锦绣说完,便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模样,也颇为意外,继而心中涌起的便是自豪。
但是此时的锦绣根本不知道,君逸广袖掩盖下修剪整齐的指甲已经因为用力过度插进了掌心,虽未流血,却也疼痛入骨。
此时的君逸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呐喊着,不能认输.....不能认输.....不能输的是什么?也许是不想在锦绣面前失了颜面!也许是不甘于输给可以跟锦绣并肩作战,对那些死人视而不见的无殇.....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看见二人无声,锦绣也心知自己所言给他们的冲击太大,对于一个姑娘家为何会懂这些毒物,又为何摆弄这些毒物,锦绣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