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却简单........”
顾以笙的话,说的席间气氛沉重,就连月生同刘玉福这样的“大人”都无言以对,甚至连对说出这话的顾以笙,心下也多了疼惜,可顾以笙却是眸子一转,望向了陈江流,抿去眼中苦意,笑着道
“陈大人,我想说,你如今已经做得很好了!无论是谁,都护不住天下苍生,如今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救一个算一个,我想...这件事儿,锦绣回来会说的!今日虽然高兴能在数万西梁兵的包围下活下来,可我这胃口实在是不大,以防万一,我还是回房准备一下武器,先失陪了.....”
他说完同众人抱了抱拳,那风轻云淡满脸君子雅然的人哪里看的出方才说出“活着、就是这么难,可死,却简单!”这样的人生感悟啊,一众人看着顾以笙走出房门的声音,都沉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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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书房中,铁炉里的银丝炭被烧的“呜呜”作响,火光映照在地上熏染的一片昏红,书架旁红木架上的熏炉冒着徐徐青烟,不再是助人睡眠的檀香,而是清冽好闻的安神香。
排满三面墙的硕大书架上几乎没有空余,昭示了此处主人的博学,地上铺着纯白的皮毛,没有宽阔大椅,只有小小的一方矮桌跟四个蒲团,桌上的茶壶冒着略显苦涩的香气儿,同它相隔不远的烛台,却是映照出本不该如此平静相对而坐的二人.....
此时夕阳余晖尽去,李家小院儿的堂屋里却是早早燃上了根根烛火,桌上饭菜虽然依旧香气扑鼻,可坐在桌边的除却骆玉清一色的全是男人。
李虽算的上读书人家,可却从未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这一说,更别说坐在上位的陈江流早就与桌上众人把酒言欢过,无论怎么说,此时都不该在饭桌上们默默无语才是....
望着窗外渐渐下落的夕阳,君逸广袖下的拳头攥的死紧,面上却还是是那副儒雅翩翩的模样,只有那轻蹙的眉毛流泄了他的担忧“绣儿还不来用饭.....”
西梁兵袭来的毫无预兆,可以说一天之中,这些已经疲惫不堪,可是桌上香气扑鼻的饭菜却几乎还是原本模样,君逸开口打破了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却也勾出了众人心下挂念的事儿。
“锦弟定是在安置那个巫祝,想必她应该有话要问!”手中依旧端着饭碗的陈江流闻言不再沉浸自己思绪,宽慰起众人来“我猜...锦弟应该会问一些行军部署之类的吧.....”
看着众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