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雪花飒飒,芒山下皑皑白雪中越发清晰的人群已经锋芒毕露,杀气冲天。
锦绣一袭金丝绣红衣随着寒风摇曳,在护城河中那蒸腾雾气的衬托下越发妖冶惑人,她身后站着四个半大少年少女,面容虽稚气,可身躯却如不动如山,哪怕身前不出五丈那数万西梁人已经抽刀相对,他们除了挪了挪身子,摆出最适合冲出迎战的姿势,脸色都没变一下。
“好好好!好一个九殿下,好一个西梁王。”那独吉面色一连几番变化,看着斡勒纳郁与锦绣有说有笑,完全视他们于无物,最后忍不住狰狞出声道
“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坐稳王位!既可笼络人心又能除掉我们这些人!”他面色狰狞,眼中满是疯狂与求生欲,只见他上前两步狠狠的挥了挥手中长刀,高声喝道
“莫要听信他的花言巧语,大巫已经被他蛊惑,为了坐稳王位,他定然不会给我们活路,说什么我们不配做人,我们西梁自古以武力说话,只要拳头硬,金银女人哪个不是任由我们挑选!”
独吉字字铿锵,满脸的理所当然,再往他身后一众西梁兵将看去,皆是一样的理直气壮,他一手握刀,一手遥指斡勒纳郁,满脸煞气道
“如今他未曾正名,也未诏书昭告天下,就来教我们做人了,不过是容不下我们罢了,今天我们我们若是败了,这芒山脚下便是我们归宿...”
独吉眸色微深,看着似笑非笑的斡勒纳郁口中声音越发大了“若是胜了,我们就来教教他做人,不说是一个北域女人生的血统不纯的杂种罢了,如今却是熬出头了,可真是不一样啊....”
独吉自打踢出那人却没有见到半点儿成效之后就疯了,面色狰狞,眼角发红,此时更是口不择言。
不说斡勒纳郁与西梁王刀兵相向胜了,即便是如今他没有手拿金刀,光是九殿下的身份便不是他能妄言的,皇家的事儿再怎么肮脏,那也是内里的事儿,此刻被他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吆喝出,场中气氛霎时变得极为骇人。
斡勒纳郁被人揭了底非但没恼,反而笑了,他朝着自己带来的兵将挥了挥手,让他们加快速度,自己却是探身朝着锦绣靠近了几分,状似无意道“真是我啰嗦了,成王败寇皆由胜者书写,我又何必同他们说这么多.....”
他没等来锦绣的回答,等来的是再也忍不下去的独吉,他挥刀向天,瞪大双眼,高声吼道“西梁的勇士们,给我冲啊,将斡勒纳郁同那红衣男子二人拿下,我们不单能荣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