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懈的,我拨了又拨。
终于,有人接起,是一个女护士。
“沈医生?他进手术室了,他早上有一个病患做脑部手术。”对方告诉了我,他的行踪。
我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心,也微微失落。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影响他,包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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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天已经有点微暗。
崔家父母是很热络的人,好象巴不得明天就是婚礼。又要帮助海祈处理伤口,又要应付老人家,我很累,很累。
开锁,推开大门,我惊悚的发现,这个家,飘逝着一股不该存在的气味。
空气里浓到化不开的酒气。
我心一惊。
“啪”的一声,按下开关。
灯大亮。
北北七倒八歪的倒在客厅的地毯上,雪白的地毯,被喝了一半的红酒,染上触目的红。
他倒在那片红色的海洋中间,紧闭着眼敛,抿着唇,苍白的脸,好几瓶红酒的空瓶,静静的,忧郁的躺在他身旁。
“北北!”超市的袋子落地,手里的生活用品撒了一地,我心惊的扑向那片红里,苍白到透明的人。
印象里,北北从不喝酒……他总是说,酒和毒药是划上等号的,没有什么好贪恋。
这样毫无血色的他,好象,真的是喝了毒药一样……
“北北……”我呼唤着他,心惊,肉跳,肝胆俱裂。
被我摇晃的难受,终于,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蓦地按住了我的手,眼神溃散朦胧,仿佛带上一层淡淡的烟雾。
“告诉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象叹息一样,深远,发自内心的哀伤,震住了我。
我膛着目,无法回答。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依然活在过去……”他醉了,仿佛只是在对空气轻喃,眼角划下了一颗眼泪,也不自知。
“我以为,童紫依爱沈易北,永远,永远不会变……原来,世界上,是没有永远……也没有永远不会变的感情……”
那么哀伤的他,那么不清醒的他。
我跌坐在他旁边,静静的听着。
“我以为做哥哥……只是暂时……没想到,是永远……”
他的表情脆弱得如同一个破裂的水晶,我颤